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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p;刚刚被挤压到,染上了少许红色汁液,却仍旧足以清晰分辨,梦下意识念出了其上的字迹:“我怎么能把你比作夏天……”
“你不独比它可爱,也比它温婉。”工藤新一恰到好处地接了下去。
她猝然抬眼,就撞进一片梦幻般明亮的浅紫色里。
“不是什么节日,”青年口吻认真,眸光倾注之间,却流露出融融的柔意,轻声说,“只是看到的时候,突然觉得很想送给阿若,仅此而已。”
她张了张口,一时竟然无话可答。
匆匆偏开目光,却难以掩饰,涌上脸颊的热意。
工藤新一低声一笑,捉住她的手,在指尖轻盈吻了吻。
稍停一停,又落向掌心、手腕、小臂,乃至眉间,脸颊与嘴唇。
“狂风把五月的花蕊摧残……夏天出赁的期限、又未免太短……”*
他噙着浅浅的笑意,慢条斯理的,断断续续的,为她吟诵了下去。
“日光有时、也许照得太酷烈……没有芳艳不终于凋残或销毁——”
似乎有些遗忘,他稍稍停顿了片刻,却也不甚急切,只是悠然思索着诗句。
或者诗之外的其他。
而等待许久,不见后文,梦无可梦何,忍不住地替他道出了下句。
“……但是、你的长夏……永远不会凋落。”
“阿若的场外提示啊,”青年微笑着,却又显出情真意切的懊恼来,“明白了,那我从头再念一遍?”
“……”
*
3月11日,小雪。
才下午五点多,天色就已经昏暗成一片混沌。
即使重新穿好了大衣,拉开车门的一瞬间,被扑面而来的风雪一激,梦还是下意识瑟缩了下。
工藤新一正一手扶着车门,弯腰牵着她站起,注意到这点,顿时有些担心:“还是太单薄了吗?”
这会的雪势还不算大,但飘飘洒洒漫天飞舞的样子,一时半会显然不打算停下。
“还好。”
踏在地上走出几步之后,身体逐渐适应冷意,梦便不觉再有什么,轻轻摇头:“这样就可以。”
说话间,两人面前便蓬起了团团稀薄的雾气。
青年望着短短时间里,已经在她眉梢眼睫发尾点缀起的细碎雪晶,微微皱眉想了想,转身翻找起来。
“是忘带了东西?”她有些疑惑。
刚刚路上,在爆处组工作的松田阵平打过来电话,她帮忙拿手机的时候隐约听到了几句。
“……原料……很可能就是活动据点……”,类似的词句一听就是大案子的要素,即刻紧急奔赴现场的时候,忘带了什么也很正常。
正如此想着的时候,就见面前人停下了动作,重新拿着什么直起身,似乎已有收获。
“是什……么。”柔软的织物触感在头顶笼下,她询问的话音一顿。
把自己的针织帽给她戴好,工藤新一后退半步,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满分搭配,颇觉满意地打个响指:“正好适合哦。”
“嗯。”的确多了几分暖意,梦抬手调整了下被压住的头发,也就听之任之了。
手机轻微震动了下,她低头看了眼,正是香取直子再次确认汇合地点的短信。
“香取小姐已经到了吗,”青年耐心等她回复完,耸耸肩,笑音轻快地点头示意,“没关系,阿若快去吧。”
目送她的身影转过街角,工藤新一再回到车里,回想着方才收到的电话,不觉笑意微敛,明朗的眼眸顿显几分沉凝。
想了想,他给最后一通电话回拨了过去:“小阵平,现在情况如何了?”
对面的声音有些嘈杂,还时不时夹杂些许大声呼喊,显然通话的另一方依旧处于现场。
“几乎可以确定了,”往旁边走了两步,卷发青年回身望着只剩星点余烬的废旧工厂,眼眸微眯,“就现场检验到的化学成品残留,检验比对结果,跟三年前存在大半相似之处。”
推了下墨镜,松田阵平叹口气:“看来,号称要退休的普拉米亚,选择了东京作为最后活动地点。”
“这算不算得上自投罗网?”工藤新一下意识攥住了颈间的吊坠,语气还算轻快。
简单约好之后的碰面,挂断电话,他深深吐出一口气,无意识轻轻摩挲着吊坠光洁圆润的金属表面,微微出神。
隐藏的锁扣被碰到,“嗒”一声开启,展露出了其内所藏之物:
是一张光洁如新的照片,还有一副银色指环。
照片上,红发少女有些不情愿似的,微微偏过脸,并抬手按住了镜头。
不过,即使被遮挡大半,相机依旧忠实地记录下了这一刻——
漫山枫色里,是晚霞盘绕她发间作饰,这几欲灼燃的鲜明光彩,将她莹白的脸庞全然照亮,辉色妍丽,仿若画中。
而那双惯来浅淡的眼眸,回望间盈盈弯起,笑意明媚更胜日光动人。
……所以,一个重新活跃显露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