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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松田他们一起。”

  神无梦坚持最初的选择,看了下想要毛遂自荐的诸伏景光和脸上写着不满的降谷零,说道:“松田和hagi肯定会把我安全送到家的,你们就不用为我担心啦!”

  降谷零提醒她身为黑衣组织成员的身份,问道:“你还记得自己的工作吗?”

  “但工作已经结束了啊。”神无梦一点都不怕,挑衅道,“不然你回去告状好了。”

  她正想上车,突然发现身边这辆车的车灯似乎是亮着的,而且车门也拉不开。

  “嘶。”“……医生怎么说?”

  “造血干细胞移植引起移植物抗宿主病,是急性的,说要用高剂量激素治疗,但又担心会有其他副作用……”

  “我的小梦……她还没过十八岁的生日……为什么要让她承受这些?”

  “会好起来的,我先进去。别让小梦看到你在哭,她又该难受了。”

  ……

  隐隐约约的对话在耳边响起,隔着一扇病房的门,但女人压抑的哭声依然传来,砸在她的心上,连往四肢扩散的红疹都逐渐感知不到,只有脑袋还晕眩着,一阵阵喘不过气。

  消毒药水的气味和甜腻的水果气息扑鼻而来,神无梦的眉头紧缩,呼吸愈发急促,被身边的人担忧唤着名字。

  “梦酱,梦酱?”

  萩原研二皱着眉头,轻轻拍她的肩膀,一点点加大音量,又去探她的额头。

  神无梦的眼睫颤动,总算在他要采取其他方式之前醒过来:“唔……hagi……”

  萩原研二松了口气,拿纸巾把她额际的汗擦干,关心道:“做噩梦了吗?”

  梦境的内容在醒过来之后已经模糊不清,神无梦把脑袋从他的肩膀上挪开,轻声回答道:“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事。”

  久到她都快忘记了,可能是最近的生命值太低,身体太差,所以这些痛苦的经历又被想起,连做梦都不放过。

  她不想在这件事上说太多,朝天色暗淡的窗外看了一眼,疾驰的列车将光秃秃的景色一掠而过,只有昏黄的灯倒映在车窗玻璃上。

  神无梦拨了拨汗湿的额发,朝萩原研二问道:“快到了吗?”

  萩原研二把随身带的保鲜盒打开,金属签插着切好的橙子。他拿起一块喂到她的唇边,说道:“小阵平去买水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到饭山,出了车站之后就可以拿车。”

  橙子的清香散发出来,睡了一觉之后确实感觉肚子空空的,虽然不是很饿,但也想要补充一点水分。

  神无梦接过金属签吃了几块,精神好了许多,说道:“看样子今晚没法滑雪了。”

  萩原研二忍住摸她头发的冲动,把后面的行程介绍了一遍,又说道:“到酒店安置下来大概是九点,夜场可能还没有关闭,但梦酱看起来需要充足的休息呢,明天早上我们再玩吧,研二我会好好教梦酱滑雪的哦!”

  松田阵平拿着矿泉水走进车厢的时候恰好听到这句话,提醒道:“你别上来就教那些高难度的。”

  他看向正在吃水果的神无梦,问道:“昨晚没睡好?”

  “还不是松田说一些奇怪的话。”

  神无梦毫不犹豫推卸责任,都是这家伙突然冒出一些“健康”“快乐”之类像是长辈一样的发言,搞得她的大脑不听指挥地胡思乱想,整夜失眠得睡不着觉,才在上了新干线后靠在萩原研二身上睡了过去。

  “小阵平说了什么奇怪的话?”萩原研二一脸感兴趣地望向幼驯染,“我也想听听呢!”

  松田阵平昨天说那番话的时候不觉得,再让他在幼驯染面前重复一遍却连耳尖都红了,胡乱开口道:“就是、就是神无说她带着小学生开车不遵守交规然后还帮搜查二课中森警部一直抓的怪盗基德逃走!”

  “啊啊啊啊啊——”神无梦恨不得捂住他的嘴巴,后悔自己怎么乖乖坦白了这么多,“不许再说了!”

  “哦。”

  松田阵平自知做了亏心事,坐到另一侧的座位上,想要避开她的目光又忍不住看她。

  神无梦只能用力瞪他。

  萩原研二看着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互动觉得好笑,换了个话题道:“梦酱是第一次来长野吗?”

  “嗯?”神无梦眨眨眼睛,然后摇头道,“是第二次,不过野泽滑雪场是第一次。”

  萩原研二没有太意外,毕竟刚认识时那样形影不离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七年,她会有其他丰富的经历也是理所当然。

  他用那双满是笑意的瑰紫色眼睛望着她,信心满满地说道:“那我要想办法让梦酱把这一次旅行记得更清楚呢!”

  神无梦不确定会不会像他说的一样,但还是答应道:“好啊。”

  车灯开了这么久的后果神无梦已经预见了,一脸同情地看向松田阵平,说道:“松田,你好像没关车灯,而且没电了。”

  松田阵平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他坐到驾驶座里,发现车子确实因为长时间开启车灯而导致电瓶没电无法启动,沉默了半天,说道:“下车太急了。”

  “没关车灯把电用完了啊。”诸伏景光从他们的三言两语之间得出了判断,用一种宽容又温和的口吻说道,“看来得找人来搭电了,松田下次停车后要仔细些啊。”

  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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