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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放映厅直接变成幽灵场次,加起来也不到十个人,还都坐得远远的。

  桐井平的座位是早就确定的,座位底下贴了三个窃听器,降谷零按了按耳麦,潜心听着他和那位女高中生的对话。

  他和松田阵平的信息渠道不同,把那个高中生当成了警方安排的线人,只是隐约感觉有些熟悉。

  无线耳麦还有一只,他递到神无梦面前,意思很明显。

  但神无梦只是努力偏了偏脑袋,挽起长发让降谷零看到自己右耳已经戴好的耳麦,和松田阵平的是同一副,推回他的手表示拒绝。

  可恶。没有人站在自己这边,柯南满脸不情愿地被赶去了警视厅大楼里——和踩着滑板回家比起来他还是更愿意去找熟悉的警官们问问有没有什么有趣的案件。

  被留下来单独问话的神无梦紧张兮兮地喝了口水,不确定要被审问什么事情。

  前段时间做巧克力的时候大家还好好的呀,她最近也没犯什么错误吧,没有找松田帮忙善后。

  所以是这条暗号讯息暴露了什么东西?或者警方已经发现了市面上流动的润喉糖里有过量芬太尼?还是降谷零那个混蛋又在他的同期面前说了自己什么坏话,所以她的处境发生了改变?

  可能性多到没办法确定,神无梦偷偷抬眼瞟他,不知道松田阵平怎么还不开口,总不能是在等她自己坦白吧?

  松田阵平沉默地盯着她头顶的发旋,披散在鲜艳的红色围巾之外的长发在日光下泛着耀眼的银光,像粼粼的清澈水面,和她的瞳孔一样干净明亮……

  不。

  大概是冬日上午的太阳不够暖和,未散的淡淡薄雾笼在她的眉间,带来的是仿如寒冷空气掠过般的凉意,可愁云却又被那双灵动的眼睛驱散。

  他记得刚认识她的时候垂落在身前如绸缎般的漆黑长发,和白皙肌肤衬得像是她的国家的水墨画,不该是现在这样褪去了所有颜色的浅淡。

  他不明白这些年来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又怎么还能做出一副茫然无知的神色,仿佛对自己的身体毫不上心。

  垂在身侧的右手悄无声息地攥成拳头,松田阵平感到一阵自心头而起的酸胀,压着翻涌的情绪朝她问道:“你没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

  神无梦觉得气氛似乎愈发凝重,但她真的不知道松田想谈的是哪一件事啊!

  她的秘密太多了。

  “这串密码是我从一个成员的通讯内容截取的,应该是他们下一个行动的具体时间和地点,从今天开始部署应该还来得……及?”

  神无梦的声音顿住,从面前男人的脸上判断出他想聊的并不是组织交易的事情。

  她想了想,继续道:“过来的时候我让柯南坐的副驾驶,是不是违反交通规则了……嗯……前几天参加宴会的时候没能成功帮警方抓住基德,还跟他跑了……”

  已经把所有可能都说了出来,神无梦眼见松田那张白净的脸似乎有越来越黑的趋势,声音也不由自主地弱下:“给我个痛快吧,松田,到底是什么事啊?”

  松田阵平都不知道这些小事也能被她放在心上,用力闭了下眼睛,劝自己不要追问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朝她问道:“你的喉咙不舒服吗?”

  被重拿轻放了,神无梦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过还是凭借直觉隐瞒了发烧的事实,说道:“有点感冒,但昨天打过针已经好啦!”

  手臂上发青的针孔也很明显。

  见她小心翼翼的模样,松田阵平觉得自己更生气了,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索性也不装了:“那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别和我说是染的。”

  说实话,解谜的时候太投入,神无梦已经把这件事彻底忘了,更没想到松田阵平大费周章就是想问这个。

  她不服气:“为什么不能是染的啊?”

  “之前你染成金发的时候我就去查过,没有谁染发能够保持发根和发梢始终是一个颜色。”

  松田阵平看向她玻璃般透明的眼睛:“那个小鬼已经被赶走了,你可以告诉我实话。”

  神无梦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实话。

  锅只能推给组织了,反正降谷零也是这么猜测的,他们私下聊的时候也不容易让她露馅。

  “组织的Boss一直幻想长生不老,在实验和药物研究方面投入很多……”神无梦开始铺垫背景,然后含糊道,“为了留在组织里,偶尔也会身不由己嘛!”

  “但是!”

  毕竟是交情很深的好朋友,她还是不忍心让松田产生什么糟糕的设想:“只是颜色变了一点,对我的身体没有影响的,药物成分代谢很快,顺利的话过段时间就好啦!”

  就是不知道这种能让她一次性救成百上千人的大事件什么时候才能遇到,不然她把柯南带在身边养几天吧?

  可她还得避开琴酒,否则得不偿失……

  她脑海里的想法变来变去,松田阵平却只能感到无法抑制的疼痛在心口蔓延。

  他没有等待诸伏找正在卧底中的降谷问清楚她的身体状况的耐心,恨不得立刻就从她的口中听到完完整整的真相,但她的态度明显不想让其他人为她担心,所以他只能配合着不去追问更多。

  松田阵平深吸一口气,甚至有一瞬间觉得她脸上毫不在意的神情有些刺眼。

  她比以前更擅长说谎了,但有些事情是不会改变的。

  神无梦无意挑战警官的观察力和敏锐程度,更明白多说多错的道理,想要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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