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上古契约

  "以灵泉之血祭神农，倒是条好计。"

  完颜烈的虚影从冰棱倒影中浮现，霜之哀伤的剑锋正划破空间而来，

  "可惜在北欧寒冰法则面前，东方的草木精魄不过是锦上添花。"

  祭坛四周的冰棱突然发出蜂鸣，每道棱面都裂开细小缝隙，溢出的霜雾在空中凝结成持斧战士的虚影。

  这些由纯粹冰霜构成的战士没有瞳孔，眼窝处燃烧着幽蓝鬼火，斧刃上的符文与冰棱共振，竟将整个冰窟的时空切割成无数碎片。

  "慕容兄！护住段家兄弟！"

  刘峰暴喝一声，轩辕剑横斩出混沌剑气，将正面劈来的三道冰棱斩成齑粉。

  可碎裂的冰晶在半空重组，化作更密集的冰刃风暴，每一片都带着北欧咒文的侵蚀力，在他混沌护盾上炸出层层涟漪。

  慕容复的引灵长鞭已被冻成冰雕，青铜鳞甲上的符文也黯淡无光。

  他咬碎舌尖喷血在鞭身，九条小龙虚影勉强挣断冰链，却见十二具冰霜傀儡从不同方位突刺，战斧上的锁链勾住了段家暗卫的脚踝。

  为首暗卫的弯刀刚要斩落，傀儡胸口的冰晶核心突然爆发出强光，竟将他的刀刃冻结在半空。

  "小心！这些傀儡是霜巨人的魂引！"

  刘峰的识海传来光龙的警示，

  "击碎核心会引发连锁冰爆！"

  话音未落，最先被击碎的傀儡突然炸裂，冰晶碎片如子弹般四射，在冰壁上凿出蜂窝状的孔洞。

  段震天来不及躲避，肩甲被碎片击穿，鲜血滴落在冰面的瞬间便凝成血珠，顺着冰缝渗入地底 —— 那里，更庞大的冰霜虚影正在苏醒。

  冰窟深处的冰蓝色水晶球突然爆发出太阳般的光辉，球体表面浮现出完整的北欧世界树投影，树根处的霜狼图腾张开巨口，将祭坛四周的冰棱能量尽数吸入。

  刘峰感觉丹田一阵空虚，方才自爆金丹的残余灵气正被疯狂抽取，药鼎表面的星轨纹路也在急速黯淡。

  "刘峰！水晶球在吞噬灵脉！"

  慕容复的长鞭终于挣开冰链，缠住最近的冰棱试图扯断共振，

  "当年楼兰文献记载，这种 ' 永冻轮回阵 ' 需要十二道时空锚点，现在祭坛正在补齐最后一块！"

  就在此时，冰窟穹顶的虹桥突然完全成型，九名真正的霜巨人踏桥而下。

  他们足有二十丈高，皮肤由千年玄冰构成，血管中流淌着液态的极光，每一步落下都在冰面砸出深不见底的裂缝。

  为首的霜巨人举起战斧，斧刃上的符文与水晶球产生共鸣，整个冰窟的温度骤降至零下百度。

  刘峰的睫毛已结满冰晶，《混沌诀》运转的速度比平时慢了三倍。

  他望着越来越近的霜巨人，突然想起在楼兰地宫看到的壁画：

  —— 盘古开天时，药神与霜巨人始祖共同绘制的灵脉守护图。

  或许，破解此阵的关键，不在于摧毁，而在于唤醒上古契约。

  "光龙！借我盘古开天的记忆！"

  刘峰闭目怒吼，识海中的光龙虚影突然解体，化作无数金色符文涌入他的经脉。

  当他再次睁眼时，瞳孔中流转着混沌初开时的星轨，手中的轩辕剑竟与霜之哀伤产生了共鸣。

  "完颜烈，你看这是什么？"

  刘峰挥剑斩向水晶球，剑身上浮现出当年霜巨人始祖与药神共同刻下的契约，

  "寒冰法则的核心，从来不是毁灭，而是守护！"

  霜之哀伤的剑尖在距离水晶球三寸处凝滞，完颜烈的虚影第一次出现裂痕。

  他终于想起族中最古老的禁忌：

  —— 当药神传人同时掌握《混沌诀》与上古契约，霜巨人的所有术法都将失去效力。

  "不可能......"

  完颜烈的声音带着颤抖，

  "我们完颜氏筹备千年......"

  刘峰没有给他说完的机会。《混沌诀》与契约之力同时涌入药鼎，鼎身突然浮现出完整的华夏九州灵脉图，与水晶球中的世界树投影相互重叠。

  在两种法则碰撞的光辉中，冰棱共振的频率逐渐紊乱，冰霜虚影开始透明，霜巨人的战斧 "当啷" 落地。

  "现在，轮到我来教教你，什么是真正的永恒。"

  刘峰抬手轻挥，药鼎中涌出的灵泉灵气化作千万条绿藤，穿透水晶球表面的符文，在内部勾勒出《药神经》的图腾。那些被冻结的灵脉光点，此刻正顺着绿藤流向九州大地。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冰窟时，完颜烈的虚影彻底消散，霜巨人军团化作极光融入天空。

  慕容复瘫坐在地，看着段家暗卫们艰难地站起身，每个人的面巾上都结着厚厚的冰霜，却掩不住眼中的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