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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大姐曾经说过,她因为说了姜荷两句,就被记仇了。

  姜菱没啥顾忌直接问,“大姐是不是因为那件事说过你。”

  “你怎么知道的。”姜荷惊诧地问。

  “前一阵子她来找我借钱,孩子病了,她婆婆不给钱带孩子去医院,我估计着是嫌弃女孩子累赘,想要拖着拖着把人给拖没。”

  姜荷还不知道这件事呢,她对大姐有意见,可对大姐家的俩孩子没有。

  都是嫡亲的外甥女,她稀罕得很。

  她气得骂了两句死老婆子,“她没有钱,所以来找你借?”

  “对啊,大姐怕孩子有个好歹。”

  “倒也没有太蠢。”姜荷有些怒其不争地说。

  “她说不敢来找你借钱,自己思虑不当说错话,把你给得罪了,没脸来找你。”俩姐姐闹掰,她只能从中调解,可不能让俩人的关系更坏了。

  “大姐还能这么说。”当了快三十年的姐妹,是最了解彼此的人,姜荷显然不相信这话。想想她又很气,“事关孩子的生死,她这个时候倒有了骨气,我是他们的亲姨妈,怎么能看着孩子去死。”

  哎呀,这怎么又气上了。

  “瞧我这猪脑子,是我记错了。”姜菱说,“其实大姐不是没脸找你借钱,是我说让她找你帮忙找个工作,她说没脸着急。”

  别管是什么原因,姜荷都很生气。

  她这个脾气受不得委屈,最看不上她大姐在婆家当牛做马不反抗。

  姜菱发现了,只要提起她大姐,就会让二姐生气,还是别说了。

  “罪魁祸首还是大姐夫和大姐夫的爸妈,大姐是受害者,她没有嫁进这样的人家,现在也不会过着现在的日子。”姜菱贬低了姜莲婆家的同时,笑眯眯地把二姐婆家人夸了一遍,“还是二姐有福气,你看我二姐夫对你多好,大叔大婶也都是好人。”

  人都爱听夸自己的话,姜荷公婆跟姜菱的接触不多,她怎么能知道他们是好人,那肯定是姜荷跟自己妹妹说的。

  儿媳妇跟家里妹妹聊家常的时候,都不忘夸他们老两口,这儿媳妇属实不错。

  从姜荷家出来的时候,姜菱和宋观书最终还是扛了一箱子的饼干回家。

  姜荷公婆为了跟姜莲的婆婆区分开,证明自己是个好婆婆,说什么都要让姜菱把饼干带回家。

  姜莲的婆婆连两块饼干都不许姜菱吃,他们可不一样,不仅饼干畅吃,吃不完还能够带回家。

  两相对比,高下立见。

  姜菱没想到,姜荷婆婆跟姜荷的性格一样,都有超强的好胜心。

  不得已,姜菱坐在自行车后座上,一箱子饼干被夹在她和宋观书中间。

  宋观书怕她会从自行车车座上掉下来,叫姜菱搂住他的腰。

  不用他提醒,姜菱比任何人都惜命,她搂的特别紧。

  在家听收音机的陈向阳午饭随便热了一点剩菜,吃完饭就躺着炕上睡觉。

  虽然他租的房子就在附近,陈向阳还是更喜欢待在别人家里,哪怕这家里除他以外没有人。

  睡午觉的时候,听见丁零零的开门声,紧接着是开锁的动静。

  他从炕上爬起来,不顾刚睡醒,就跑到外面,“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姜菱从自行车后座上跳下来这不奇怪,可是她怀里怎么还抱着个纸箱子。

  “正月里还有供销社开门吗?”陈向阳问,“再说了,你昨天还特意跟我说,没有过初五不能往外花钱,不许我往出花钱,你自己却去买饼干,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他脸上的表情委屈极了,姜菱被恶心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你一个大男人,做出这个样的表情。”

  陈向阳瞪大眼睛,“你们两口子太过分了!哥这个样子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他恶心!”

  姜菱把他和宋观书一起按在镜子前,让他认真看镜子里的两张脸,“答案全在这里面了。”

  男人嘛,天生对自己有着盲目的自信,即便是跟宋观书的脸摆在一起,陈向阳也不觉得自己哪里差了。

  “怎么了?我跟哥的脸一样英俊潇洒。”

  仿佛第一次认识他,就连宋观书都向后退了两步,他知道自己媳妇的审美,他的脸不能跟陈向阳一样,会被姜菱嫌弃的。

  “不不不,我不及你多矣。”

  这明显是反话,陈向阳反而在认真思考。

  他摸着下巴,仔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真的嘛,我奶一直说我是公社最好看的小伙子。”

  宋观书经常说些言不由衷、黑白颠倒的话,但现在他给姜菱使了个眼神:媳妇,你来。

  姜菱才不管呢,让他自己臭美去吧。

  男人不去相亲市场上走一遭,是不会明白自己的真实样貌没有那么帅。

  李桂媳妇是个麻利人,过年期间给陈向阳安排了几场相亲。

  陈向阳这条件拿到城里来说,那真是算不上好,农村户口,没有正式工作。

  现在虽然赚得不少,可毕竟没有编制,说不定哪一天就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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