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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去得太晚,供销社的肉卖没了。”

  刘磊挺不高兴的,吃饭前看到桌上只有白菜土豆,就大哭了一阵子,直到刘老太用香油给他煎了个鸡蛋吃,他才转哭为喜。

  刚吃完鸡蛋,嘴上沾到的油还没擦掉,他就闻到一股子浓郁的红烧肉味。

  大家肚子里却油水,红烧肉这种油大的食物,是所有人心中头等美味佳肴,能与之相抗衡的大概只有猪肘子了。

  “是红烧肉,我要吃红烧肉!”

  姜菱坐在灶坑前烧火,听见外面传来的动静,默默站起身把窗户关上,顺便把门从内锁上。

  可别让她在最快乐的时候,遇见个要饭的。

  她这一连串的动作堪称行云流水,转身时注意到宋观书在看她,姜菱疑惑问道,“怎么啦,有什么问题吗。”

  宋观书微微摇头,在对她的印象中又加了个不吃亏。

  不只对门闻到了这霸道的香味,住在前院的刘科长家也闻到了。

  刘科长家正在吃饭,白菜炖豆腐,是平常不舍得吃的饭菜,却在红烧肉香味的对比之下,被秒成了渣渣,瞬间觉得嘴巴里的豆腐不香了。

  刘科长身边坐着媳妇韩瑞雪,对面坐着小舅子小姨子,刘科长的小舅子韩青竹咂摸了两下嘴,“姐,咱家明天也吃红烧肉吧。”

  这味道是真香。

  刘科长工资补助不少,但养着媳妇和媳妇的弟弟妹妹,开销不少,家里日子过得算不上太轻松。

  韩瑞雪父母没有去世之前,她过着人上人的日子,花钱大手大脚,不会节俭度日,她想都没想就回答道,“好啊,明天我去供销社买点肉,你和雪梅也很久没吃肉了,给你们俩补补身体。”

  刘科长听见韩瑞雪的话,眉头皱了皱。

  直到吃完饭,只有他和韩瑞雪的时候,他将人搂在怀里,想起了昨天晚上老娘的话。

  “雪儿,咱俩要个孩子吧。”

  韩瑞雪从他怀里弹出,“结婚的时候你答应过我,这几年先不生孩子,我现在还小,等过几年再生,这才过了几天啊,你就反悔了!”

  小妻子柳眉倒竖,刘科长立刻气短了两分,认错:“是我思虑不周,咱先不急着要孩子,你千万别生气,别气坏了身体。”

  “是不是谁在你跟前说了我的坏话,让我猜猜,是你娘,还是你前妻?”

  刘科长必然不能承认,他下意识否认,“不是的,你别瞎想,我的年纪也不小了,我怕现在不生,以后就生不出来了。”

  韩瑞雪嗔他一眼,“我看你现在挺厉害的,不用担心。”

  男人在这方面被夸,多少会飘飘然,只是他心里还想着孩子的事儿,“也是我年纪大了,感觉孤独,想要有个孩子在身边。”

  “你儿子闺女就住在后院,这还不够近吗?”

  刘科长憨厚地笑,“我这不是听了你的话,都不跟他们联系。”

  韩瑞雪冷哼,“你这是把我当傻子哄呢,咱们家的粮食每月为什么下去得那么快,你的工资是全部拿回家里了,那你的津贴奖金呢?”

  原来她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刘科长只得替自己解释,“我娘在后院,她守寡把我和几个弟弟养大,我可以不管李君和俩孩子,却不能不管他啊!”

  韩瑞雪伸出手指在他胸膛上戳了戳,“你那个前妻,就打着这个主意,你娘心疼孙子,你是孝子,不能不管你娘。”

  ***

  晚饭的红烧肉有点咸,姜菱睡觉没睡实,总想着去喝水,又不愿意离开温暖的被窝。

  听见身旁的响动,她被吵醒,迷糊着顺口问道,“你要去哪儿?”

  问完她就后悔了,宋观书可是反派,他大半夜还能去哪儿,当然去搞事了?

  一直没有再听见响动,姜菱摸不准他想干嘛,偷偷转身,想去看一眼,正对上一双暗沉沉的眼眸。

  姜菱差点被吓死,这人却倒打一耙,“你怎么不睡觉。”

  她无语说道,“还不是被你吵醒了。”

  姜菱指使他,“你不睡觉,去给我倒一杯热水。”

  宋观书听话的下地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姜菱小口小口喝完,总算缓解了口干舌燥

  不用离开被窝,就有温水送到嘴边,姜菱忍不住感慨道,“有你可真好。”

  宋观书冷笑,“是有我这个免费的保姆可真好吧?”

  “不。”他可不是免费的保姆,他是自己拿钱上班的保姆。

  “你怎么能说自己是保姆呢,我不允许,你是我结婚证上的另一半,我们是同一个户口本上的亲人,是彼此的依靠。”

  “你在寒冷的黑夜给唯一的依靠倒一杯温水,你的唯一依靠一定会记住这件事。”

  “你放心的,将来如果你瘫了或者残了,我一定给你端茶倒水,端屎端尿。”

  宋观书笃定道:“绝不会有那一天。”

  “世事无绝对,谁也说不准将来的事情。”

  宋观书第一次主动凑近她,“我是说,我如果有一天瘫了或者残了,还请我结婚证上的另一半,帮我了结这份痛苦。”

  他的声音很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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