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Iceland

里。

  纪瓷刚准备说些什么,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有人给她打电话了。

  江知语接听后和那头的人说了几句,便挂掉了电话。

  “别喝了,带你出去玩。”

  “去哪里?”

  “赛车,去不去?”

  “现在?”

  “对啊,走吧。”江知语率先站起来,她一把拖起纪瓷,“祁序他们准备去俱乐部那边。”

  “靳舟望不会也在吧?他在的话,那我不去了。”

  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靳舟望。

  “不在,你放心吧。”江知语答得迅速。

  其实她也不知道靳舟望有没有和祁序他们一起。

  “那行,走吧。”纪瓷选择了妥协。

  另一边。

  保龄球馆内,球道上摆放着一瓶瓶八十万的霞多丽。

  靳舟望站在球道前,光线洒下,勾勒出棱角分明的轮廓。他打量着手里的保龄球,长睫压下一片阴影。

  “靳总,贺总他们几个到了。”侍者站在一旁毕恭毕敬地说道。

  果不其然,原本安静的保龄球馆内突然嘈杂起来。

  “嗯。”靳舟望漫不经心地点了下头,他抬起眼扫过球道上的酒瓶,下一秒,他找准角度将保龄球丢出去。

  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股狠劲。

  球在球道上飞速滚动,精准地撞向目标,接连打碎了好几瓶霞多丽。

  酒水四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周围的好兄弟顿时爆发出一阵起哄声。

  “靳少厉害啊!”有人吹了声口哨,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和佩服。

  “靳少,传授一下经验呗,我怎么都扔不中?”另一个兄弟笑着凑过来。

  一群人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在场的个个皆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靳舟望只是轻哂一笑,没有回应。他接过侍者递来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

  “不是吧?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喜欢这种玩法?”贺云沨的目光落在球道上被砸碎的酒瓶上,忍不住摇了摇头,“八十万一瓶的酒,暴殄天物。”

  保龄球的这种玩法,恐怕也就只有靳舟望想的出来。

  靳舟望年少时放荡不羁,是典型的纨绔子弟,怎么玩乐,没有人比他更懂。

  只不过和纪瓷在一起的那几年,他收敛了许多。

  “几瓶酒而已,”靳舟望笑了笑,“大家今晚随意,账单都记我头上。”

  “靳少大方!”

  几个好兄弟吹了个口哨。

  “好啊你,今晚叫我们来,就陪你玩保龄球?”贺云沨多看了几眼靳舟望。

  “怎么,不行?”靳舟望淡睨着对方。

  “行,当然行。”贺云沨拿过一个保龄球,调侃道,“既然是你请客,那我可不客气了。”

  话落,贺云沨一把将球丢出去,价值不菲的酒瓶又碎了好几瓶,酒水溢出。

  “今晚心情不好?”祁序也拿过一个保龄球,问靳舟望。

  “我昨晚遇到了她。”靳舟望脸上没什么表情。

  听到这个名字,贺云沨和祁序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我就知道。”贺云沨一副了然的样子。

  能让靳舟望变成这样的,恐怕也只有那个女人能做到了。

  祁序叹了口气,拍了拍靳舟望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几分无语:“原来如此,你今晚约我们出来,就是来发泄情绪的?”

  靳舟望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你上次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贺云沨又要开始了,“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你难道忘了,她当年对你做的那些事情?”

  靳舟望没说话。

  见情况不对,祁序连忙打断贺云沨:“你还好意思说别人舔狗,你追那个女明星余熹,人家对你根本没兴趣,你还整天上赶着找人家。”

  贺云沨耸了耸肩:“我和靳舟望的情况不一样。余熹可不像那个女人,对我——”他声音一顿,不说话了。

  靳舟望斜睨扫了贺云沨一眼,握紧手中的保龄球,球再次被他丢出去,这一次,球偏离了轨道,滚入了沟槽。

  “待会结束,我们几个去赛车吧。”贺云风提议道,“心情不好就要靠赛车发泄一下。”

  靳舟望语气冷淡:“不去。”

  “纪瓷会去。”祁序刚打完电话。

  “出发。”靳舟望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

  贺云沨和祁序又对视笑了笑,他们无奈地摇了摇头。

  -

  纪瓷和江知语到达俱乐部后,靳舟望他们也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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