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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整个人蜷在周绪延怀里,他的手臂横在她腰间,呼吸均匀而绵长。

  晨光透过纱帘洒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唇边还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她悄悄动了动,腰间的酸软感瞬间让她红了脸。

  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周绪延带着酒气的吻,他滚烫的指尖,还有他哑着嗓子在她耳边说的那句“姜雾眠,专心听讲”。

  她的耳尖瞬间烧了起来,下意识往被子里缩了缩。

  “醒了?”周绪延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手臂收紧,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姜雾眠的脸埋在他胸口,闷闷地“嗯”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他的睡衣前襟。

  周绪延低笑,胸腔的震动传到她脸颊:“躲什么?”

  她没回答,只是耳朵更红了。

  周绪延的指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他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眼尾和微微肿起的唇瓣上,眸色深了几分:“疼不疼?”

  姜雾眠摇头,又点头,最后小小声说:“……有一点。”

  周绪延的拇指抚过她的唇瓣,声音低哑:“下次我轻点。”

  这句话让姜雾眠的耳根彻底烧了起来,她慌乱地推开他,裹着被子坐起身:“该、该起床了,今天还有活动……”

  周绪延单手撑着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慌乱的背影,睡衣领口大开,露出锁骨上几道暧昧的红痕。

  姜雾眠回头时恰好撞见这一幕,呼吸一滞,差点从床上栽下去。

  周绪延眼疾手快地捞住她的腰,将她按回怀里:“慌什么?”

  姜雾眠挣扎着要起来,却被他扣住手腕按在枕头上。他的鼻尖蹭过她的耳垂,声音带着蛊惑:“再陪我五分钟。”

  五分钟后,姜雾眠红着脸冲进浴室,反手锁上门,靠在门上平复狂跳的心脏。

  镜子里的人发丝凌乱,脖颈和锁骨上满是红痕,唇瓣微微肿着,眼里还带着未散的水光。

  她捂住脸,无声地尖叫了一下。

  周绪延昨晚……真的太犯规了!

  他自己衣裳齐整,而她像熟透的鸡蛋,被剥的壳都不剩。

  偏偏刚刚他还问她疼不疼,她腰酸软的发痛,不知求饶了多少次,可他偏偏不肯放过她。

  虽然没有实质行为,但她倒是实打实的享受到了。

  姜雾眠看着镜子中女孩眼角蔓延开来的一丝媚态,脸又红了,连忙捧起水洗脸,好让热气消下去。

  *

  上午的非遗展览现场,姜雾眠穿着素雅的旗袍,发间的茉莉发卡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她正低头绣着一幅双面绣,指尖捏着银针在绢布上穿梭,阳光透过玻璃穹顶洒在她身上,勾勒出纤细的轮廓。

  周绪延站在不远处,西装笔挺,金丝眼镜后的目光专注而温柔。

  “姜老师。”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姜雾眠抬头,陈廊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展台前,老花镜后的眼睛眯成缝,笑容和蔼:“昨天的演示很精彩。”

  姜雾眠连忙放下针线,礼貌地点头:“陈老师过奖了。”

  陈廊的目光扫过她的绣品,眼底闪过一丝贪婪:“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姜老师愿不愿意和我合作一个项目?”

  姜雾眠眨了眨眼:“什么项目?”

  陈廊压低声音,故作神秘:“一个国际非遗交流展,需要一位技艺精湛的绣娘,我觉得你很合适。”

  姜雾眠还没来得及回答,周绪延已经走了过来,不动声色地挡在她身前:“陈总。”

  陈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周律师,好巧。”

  周绪延的指尖轻轻搭在姜雾眠的腰后,声音平静:“陈总找我太太有事?”

  陈廊干笑两声:“只是聊个合作,周律师不必紧张。”

  周绪延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眸光冷了几分:“合作可以,但合同得先过我的眼。”

  陈廊的脸色变了变,最终讪讪地摆了摆手:“那改日再聊。”

  他转身离开时,姜雾眠注意到他眼底闪过的一丝阴鸷。

  “他是不是……”她小声问。

  周绪延捏了捏她的指尖:“别担心,有我在。”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她瞬间安下心来。

  *

  傍晚,回酒店的路上,姜雾眠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徐理事发来的消息:【姜老师,陈廊刚才联系我,说要推荐您参加一个国际展,但需要您提供一些绣品样本和技术资料,您看……】

  姜雾眠皱眉,正要回复,周绪延已经抽走她的手机,快速扫了一眼。

  “别理他。”他将手机还给她,声音低沉,“陈廊的名声在圈内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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