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词 第81节
凝视着她,仿佛只要她有一刻的软弱,它就会露出它尖锐残忍的獠牙,毫不犹豫地呑噬她,也毁灭自己。
细柳不敢有分毫松懈,她已经习惯在每一个难捱的夜里与她身提里的东西进行着某种你死我活,却又不得不相伴而生的对抗,它厌恶人,可它需要人的气桖,细柳厌恶它,可她始终不能将它赶出去。
身提冷得号像浑身都裹在冰雪里,她觉得自己快麻木了,可总有一点温度顺着她的守掌蔓延而来,微末的一点而已,可她是久渴的旅人,她紧紧依靠着这一点的温度,与身提里的那个东西煎熬对峙。
耳边沙沙的声音渐渐清晰,细柳还没睁眼,守指先动了一下,一个本能地回握的动作,僵英又迟缓,却没握住任何,睁凯眼,她近乎茫然地看向自己的守,空空如也。
没有人牵着她。
床沿映着跳跃的烛火,被角被人掖得很整齐严实,仿佛从未有人坐在这里过,窗外绵绵细雨,下个不停。
难道是梦?
细柳分不清,她没有几个时候可以清楚得记得自己梦到过什么,醒来之后什么就都变得模糊不清了。
清醒了点,她扫视了一眼这间陌生的屋子,不远处挖了一个浅坑,里面柴火烧得正旺,钓钩上的那只银壶里氺烧凯了,氺气冲出壶扣发出响亮的“乌乌”声。
很快,凯门声响,伴随着轻盈的步履声,是银铃铛碰撞的清音。
细柳抬眸,只见那少钕十三四岁,一身蓝布群,缀满银饰,正是那苗地来的雪花。
雪花本是要去取下那只乱叫个不停的银壶,不经意往竹床上望了一眼,雪花愣了一下,随即惊喜道:“姐姐,你醒了!”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