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马脸庞越

  不日便判下:赏了个全尸与他,待到秋后领了白绫了账。这下也算是给了那文青官家一个面子。

  咦?这也算给面子?当然算了,赏白绫的意思就是,人监牢中吊了就死了,总而言之,也能保得住一个体面。

  “弃市”且是个不然,就是斩了后,扔在市场上就不管了,这“不管”二字,是对尸体做什么违法的事情,官府都是个不管不问,而且,还鼓励人这样干。然后,半个月后收尸!

  这半个月,你觉得那帮无聊的人会对尸体干些个什么?扒光衣服看有没有阉干净?那算是心善的!

  恐怖的是,在《本草纲目》中,人血、人肉、人骨,皆可做药引!

  于是乎,半个月过后基本上也没什么可收的了。

  这不就是愚昧吗?

  愚昧不愚昧的,不太好说。

  小时候有一味药,叫做“羚翘解毒丸”,疏风解表、清热解毒有奇效。基本上一丸药下去,就好的差不多了。自从羚羊被列为保护动物之后,那药基本上也跟红薯丸子差不到哪去了,吃不吃的那就那样。

  同样的还有虎骨,犀角,这些个玩意。你横不能说这些东西没作用。

  现在有专家说,并且,经“科学检测”,人参的营养成分跟萝卜差不多。但是,我敢吃十斤萝卜,他敢不敢跟着吃十斤人参?营养成分都差不多嘛,还是经过他们所谓的科学分析出来的。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愚昧,也不知道谁愚昧谁。

  且是题外话来,咱们书归正传吧,抬杠没意思。

  那童贯却见他可怜,倒是也不敢明目张胆凭空惹了是非,便又苦苦求了官家,将其暗保了下来。

  如此,这人且是不敢留在京师,便暗藏他于太原府做一个常随军吏带在身边。

  虽是一个无有一官半职的随从,却也当作一个兄长一般的对待。

  然,旁越且是一个思虑缜密之人,亦是兵家出身,又有积年的冰井司的经历,得了恩惠,便将这边帅府,上上下下打理的一个井井有条。

  以至于,童贯但凡回京,便将他留在西北处理武康军一应事体,如此倒是妥帖放心也。

  崇宁年,因收复河湟有功,官家皇权特许,允那童贯“开府建牙”。

  小主,

  于是乎,那童贯便厚了脸皮,就坡下驴的重提建中旧事。

  那官家便赏下了一个七品的府内长史与那旁越,使之名正言顺。也算是赏了那童贯的脸面,免了那旁越失责之死罪。

  此时,旁越却未急着回答童贯,只是抠嘴敲牙的望天。

  见他有了思忖,童贯便小声问道:

  “却有些眉目?”

  旁越却抠了那没有胡须的下巴,望了童贯调侃了道:

  “把那些人拉进来,再骂一顿便有!”

  不等童贯回话,便又拿了桌上转了碎信的信封,扔在桌上,缓缓道:

  “那吕维高举高打自御史台发了宋帅去上海,此乃明章……”

  且不看旁边那童贯瞠目,又拿了银川砦的捷报,扔在另一边,道:

  “这暗地里麽,便使了这釜底抽薪的手脚在里面……”

  说罢,且是一个言断。这戛然而止的,且搞的童贯牙根痒痒,却有些个不耐烦了道:

  “放出来麽!莫要憋坏了身子!”

  话音未落,却见那庞越直直的看了童贯,便听得声如裂锦,其韵悠长。饶是惹了童贯掩鼻怒视。心道:你他妈的,我说就是说说,你还真放啊!

  然一声惬意之声过后,见童贯且要发作了来,那庞越赶紧扇了手,散了臭气,道:

  “且看那邸报……断能寻出些个蛛丝马迹!”

  说罢,便疾步出屋,望那门口守卫道:

  “书吏来,取月内邸报!”

  说罢,却不进屋,只在门外等了。

  不刻,便见童贯亦是出得门来,问那门前守卫手中棍棒粗细几许。

  那守卫便是被问的一个茫然,真真的将那手中的棒子地将过来,却被那庞越一脚给踢开。

  两人打闹间,见书吏捧了一大摞的邸报过来。两人且坐在台阶行,一人一摞分了,细细的看来。

  此举虽是无用,倒是安定了那童贯的情绪。

  为何这童贯要人找这宋粲来?

  童贯自有童贯的心思。

  其一,便是这宋家与那他那恩师李宪有厚,曾于万马军中救得李宪一命。

  李宪在时,凡见那宋正平便是后退三步拱手口称“恩公”,御前亦是如此。

  童贯、旁越两人皆少出其门,自是感念医帅恩德。

  其二,若是这官家再次想起那宋粲,要此人来,你却跟那文青皇帝说“找不到”“没这人”?“你又发什么神经找他”?你猜结果会怎样?

  自古这太监视那皇上恩宠乃首要也。

  若想得宠,那是要事事都得想在官家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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