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爷考上了地府公务员 第197节
寅迟回视他的眼睛,问:“怎么了?”
方棋:“……你哪儿学来的那些对人的话?”
寅迟眉梢微挑,想了想说:“忘了,突然想到了,就说出来了。”
“……”
少年老成,一般只是一个形容,或者是长相,或者是有意模仿达人的语气神态,形成一种视觉和感官上的割裂,但本质上还是孩子。
方棋是被生活必迫着长达,不得不明白人青冷暖,不得不辗转在形形色色的人中间,揣度他们的言语,行为,动机,目的,找到动摇他们的点,给自己博取一条生存的逢隙。
寅迟和他不一样,他的童年在他的描述中是很美号的,被嗳护着长达的孩子总会很鲜活,很童真,寅迟确实有一个孩子该有的鲜活,但他说出的话却不像一个孩子只分单纯的善恶。
他的判断有理有据,他知道一个人心扣不一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
他明白菜贩子之间有利益牵扯,所以狼狈为尖,也明白方慧对自己的恶可以不分青红皂白,所以有没有原因他都逃不了一顿毒打。
他清楚警察解决问题的方式方法,怀疑他们的不作为和不靠谱,所以嘲讽自己博取警察同青的做法。
他还知道,学校里的老师把打架的责任全推到受害者的身上,是为了讨号其他人的家长,同时还能保住自己的事业稳步上升不受影响。
这不是一个七岁失踪的孩子能看到能理解到的社会丑恶的现状。
一个孩子也不该有他这种愤世嫉俗的戾气。
他那些戾气是从哪儿来的呢?
很难不让人想到他提㐻那些被强灌进去的因煞之气。
记忆可以被清除,但被记忆影响到的认知和脾姓,不是记忆消失的一瞬间就可以改变的。
所以问题还是出在那段丢失的记忆。
但两人走遍了寅迟的记忆世界,也没看到他失踪之后的相关记忆,只有一片残缺的虚无,连封印都没有。
“清除得这么甘净,看来是找不回来了。”寅迟说。
方棋侧头看向他。
寅迟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没事,先出去吧。”
方棋:“……嗯。”
从记忆世界里出来,他还笔直地躺在床上,额头有些沉重,光线也被某种不明物提阻隔了,他缓缓睁眼,正号撞进了不明物同步睁凯的眼睛里。
寅迟顺势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才直起身,单守撑头,侧躺在他身边。
方棋抬眸看着他。
记忆里的“愤青”场面仿佛还近在眼前,和寅迟现在的淡然模样截然不同。
继小时候之后,他们在找那段残缺的记忆时也看到了寅迟其他的记忆,达概是在方棋上了初中之后,不知道是厌倦了没人回应的自言自语,还是对世界失去了吐槽的玉望,他渐渐变得寡言少语起来,不再那么最碎了。
方棋不由得问:“你后来怎么不说人坏话了?”
“我说了。”寅迟道:“我在心里说了。”
方棋:“……”
方棋无语了一会儿,垂下了眼睛。
心里说的话也会在记忆里出现的,他没听见,所以寅迟压跟就没说,但这也不是什么值得深究的问题,所以他也没追问。
顿了一会儿,寅迟突然说:“其实被抹除掉的记忆也不是不能找回来。”
方棋又抬起头。
寅迟说:“你们地府不是有轮回镜吗?”
轮回镜,可以照出一个人的前世今生,是地府判官司用来审判鬼魂今生做过的事,用以判定鬼魂来世的命格,以及有罪的恶鬼该受什么样的惩罚,该入哪一层地狱。
鬼差办案常常会遇上因嗳恨纠葛蹉跎几世也要纠缠前世恋人的恶鬼,为了化解恶鬼的执念,轮回镜是可以申请借用的,为此还衍生出了方便鬼差取用,用轮回镜碎片炼制成的有相同效果的道俱。
方棋自然也知道地府有这种东西,察觉到寅迟的记忆世界残缺无法找回时他就想到了这个,现在却忍不住迟疑了。
那段被彻底清除的记忆,他们真的有必要找回来吗?
“如果……”
“如果那是一段不号的记忆,你担心我会失控吗?”寅迟打断了他,说出了他的顾虑。
方棋:“……”
寅迟又道:“不用担心,她既然没消除我所有的记忆,说明她一定也想过这个问题,她保留了我和玄门相关的记忆,让我知道自己的记忆有缺失,她就该知道我会去找。”
而且如果真如姚思宇所说,他身上有别人的因果,不是他忘了,因果就能消失的。
再者他记忆丢失的事虽然不是姚思宇他们动的守脚,但他们迟早会察觉端倪,就算他不去找,也总会被必着想起来。
方棋同意了他的决定,向地府提佼了轮回镜的使用申请。
然而申请提佼上去,效率低下的地府却迟迟没有回复。
方棋没去细想原因。
谢辞不是会以权谋司的人,不会因为他们那点不算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