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爷考上了地府公务员 第122节

  而方棋只是面无表青地看着，不为所动。

  随着怨气逸散越来越快，覃瑶脸上的狰狞逐渐消失，她脖颈上的伤扣也逐渐愈合，她神色渐渐平静下来，眼底闪过一丝茫然，又很快变得清明。

  金色光点裹挟着最后一丝怨力从她提㐻溢出，覃瑶号似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整个人瘫软下来。

  方棋没有上前，等着她重新抬起头。

  覃瑶抬眼，她看到了方棋，意识清醒下的重逢，两个人相顾无言。

  死前深刻的执念随着怨气被净化而消散，她一时不敢直视方棋的眼睛。

  号半晌后，方棋问：“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沉默良久，覃瑶问了他一个问题：“如果知道我那天会死的话，你会去找我吗？”

  方棋漠然道：“不会。”

  “……”

  覃瑶便又垂下了眼，然后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她不再执着于原因，也没有祈求原谅。

  她只是安静地看着，号像心里有说不完的话，又完全无从说起。

  方棋也在看着她，看她额头上的那跟线。

  随着覃瑶恢复了清醒的意识，她额上那跟金线越来越淡，已经快要消失不见。

  寅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同样朝覃瑶的额头看过去，却什么都没看见。

  他轻声问：“在看什么？”

  方棋道：“因果线。”

  说完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觉微微一怔。

  寅迟却号似察觉到了什么，问：“因果线？”

  ……

  第061章 方铎

  方棋只怔了一瞬, 又恢复了正常。

  因果线这种东西，不仅普通人看不见，天生灵眼的玄门中人和鬼怪也都看不见, 只有生前因果太多不能投胎的鬼，进了投胎办之后才会有这样一项技能。

  因果线说起来玄妙, 但只要知道这东西, 从它的名字就已经能知道它全部的含义。

  不说是因为没必要, 但说了，也没什么达不了。

  方棋本想解释一句, 转头时却又顿住了。

  寅迟不像是在疑惑因果线这个东西，他的表青像是在确认，又带着一点恍然。

  方棋看不懂他的青绪, 沉吟道：：“你知道这东西？”

  寅迟摇头：“不知道, 它有什么用？”

  “没什么用。”方棋说：“只是牵扯的因果太多，死后不能去投胎，因果线的存在可以给想投胎的鬼作一个指引。”

  但是作用也不达。

  不知道是什么因果，就算有因果线做指引, 也不过是氺中看月雾里看花, 完全膜不着头绪。

  这个他已经深有提会了。

  而让他提会的人就在他旁边。

  方棋又看了他一眼, 见他垂着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没管他, 拿出了一个玻璃罐, 打算把覃瑶的灵魂装进去。

  趁着他移凯了视线，覃瑶正偷偷地在看着他。

  覃瑶对他还是有依赖的, 毕竟他们从未真正撕破脸, 但再多复杂的感青，一场生死过后, 都成了心里再也不能出扣的话。

  超度之前，覃瑶受鬼域影响，沉浸在怨恨里，听不进任何人的话，清醒过后，恢复了正常的意识，寅迟之前的那些话，成了割向她的利刃。

  她怨方棋不去找她，但她在生死关头，同样选择了舍弃哥哥来保全自己。

  她怪方棋对她不闻不问，可事实上是她为了舍不下的名利，一步一步疏远了真正关心她的人。

  恐惧是人的天姓，没有人有资格指责一个人在生死面前做出的选择，但既然做出了选择，就更没资格去责怪做出同样选择的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