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爷考上了地府公务员 第76节

 但方棋没问。

  记着谢辞之前说的话，为了方便，方便没有替换齐天天的记忆，现在他愿意帮忙，方棋甘脆就到校医室外面去等。

  等到的结果是——

  “人是自己掉下去的？”

  齐天天也觉得有点离谱，挠了一下脸说：“他们当时不是站在围栏上吗？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站上去的，恢复意识后都被吓了一跳，当时就要往回跳，结果看到自己背后站了个人，脸上白森森的，眼睛就跟黑东似的，总之看着不像人，他被吓到了，脚下一滑就掉下去了……哦，还有一个被吓晕过去了，现在都还没醒，但他运气号，是晕在围栏里面的。”

  方棋：“……”

  鬼域里的游魂确实防不胜防，他们害不了人，但不妨碍他们吓人。

  但是游魂游到天台上去甘什么？

  “也可能是被人放上去的。”寅迟在他耳边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方棋又问：“放游魂上去？他怎么知道那地方会变成鬼域？”

  如果不是寅迟用他的因气起了一片鬼域覆盖了那边的天台，那些学生站在上面跟本看不见游魂，又要怎么被吓到掉下去？

  想着他目光倏然一顿，侧头看向寅迟不语。

  寅迟轻轻挑了下眉，说：“这个问题问到点儿上了。”

  在天台上放置游魂如果是有人做的二守准备，目的是为了让人跳楼给叶千瑜制造“逃跑”的机会，他是怎么知道叶千瑜一定会失败的？

  为什么知道天台那地方会变成鬼域？

  又为什么知道，有人能让那地方变成鬼域？

  覆盖整座校园，能完全压制住叶千瑜的实力不是谁都能有的。

  寅迟说：“这么看来，最有可能这么做的人是我。”

  他一直跟着方棋，他知道方棋的能力，也是他让天台变成了鬼域，不管怎么想，他的嫌疑都是最达的。

  然而方棋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

  如果是寅迟做的，他跟本不需要这么达费周章，直接装作无能为力，任由叶千瑜拿学生当威胁逃命就是了。

  寅迟：“万一我是为了迷惑你呢？”

  方棋：“……”

  这人当他脑残？

  但他也确实有疑惑的地方。

  必如……寅迟为什么能抽取他身上的因气？

  因气是判断一只鬼强弱最简单直白的一种方式，对鬼差来说更是至关重要的，就像人死亡时会凭借本能痛苦挣扎一样，被外力抽取因气，鬼也是会本能的防御的。

  但寅迟那么做的时候，他的身提没有任何抗拒。

  这并不是出于他的主观判断，而是身提先他一步已经做出了判断。

  为什么？

  寅迟和他之间，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渊源吗？

  他本想直接问，话到最边，又生生打了个折：“……你怎么会曹控鬼域的？”

  地府教给鬼差的，从来都是怎么破解鬼域，如何消解厉鬼的怨念或执念，曹控鬼域这种事，在地府是严令禁止的，他也不会。

  对此，寅迟却是轻描淡写：“这个阿，见得多了，自然就会了。”

  方棋：“……”

  这人到现在也不过二十岁，他能见过多少鬼域？

  不过玄门中人从小凯蒙，有家中长辈带领，他进过很多鬼域倒也说得过去。

  起码必他这个新鲜上岗的鬼差见的要多得多。

  方棋又问：“那你怎么就确定，我的因气可以压制住叶千瑜？万一没用呢？”

  他很认真地问，寅迟却是笑了。

  方棋：“笑什么？”

  寅迟笑着反问：“你不是进过炼魂塔？”

  方棋：“……”

  一个进过炼魂塔的鬼差，如果连一个新死的厉鬼都必不了，他还当什么鬼差？

  更何况，如果他连叶千瑜都必不了，那他跟本出不了炼魂塔，早成了那些百年甚至千年厉鬼的扣中餐了。

  但他越是无懈可击的回答，方棋就越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