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


  第四日,他把她的画架、画板和画笔、颜料拿出来放在桌上。

  苏筱圆回来看见,只是说了一声“又拿出来了啊”,就没再理会,甚至没有翻一下自己的旧作。

  她那本总是随身带着的皮面纸芯的小簿子,也放在桌上积了薄薄一层灰。

  第五日,傅停云抓了一只“猫”回来。

  严格来说那不是猫,而是一只罗罗兽。

  三界之中只有凡界才有猫,但是一来一回太久,他不太放心苏筱圆一个人。

  于是他当天来回,去邻洲抓了一只芳龄三百岁,开了灵智、还不能化形的罗罗兽,原身比苏筱圆的整个院子加屋子还大一圈。

  但凌岳仙尊说它是猫,它就得是猫。

  他逼它按照苏筱圆的画,变成了一只扁脸的猫。

  但是他很聪明地让它保留了原来皮毛的条纹和颜色——如果是画上一模一样的黄猫,未免太刻意了。

  猫迫于傅停云的淫威,在院门口老实蹲了一天,并且在见到那粉衣小女修的时候,夹着嗓子发出一声令神兽颜面扫地的“喵”。

  看见猫的刹那,苏筱圆的双眼倏地一亮,当即蹲下来摸它的头:“好怪的小猫咪呀!你怎么会在这里?哦我知道了。”

  傅停云:知道什么?

  苏筱圆一看那猫就是系统送来的,修仙界再怎么物产丰饶、人杰地灵,应该也孕育不出狸花和英短的串串吧。

  这算是临终关怀吗?

  可是她一年不到就要死了,不适合养任何宠物。

  她回屋里,翻出一罐侥幸逃过傅停云毒手的无盐小鱼干,找了只侥幸逃过傅停云毒手的陶盘,全倒进去,端到门外放在地上。

  她蹲在一边看猫把鱼干吃完,忍住了没去摸它:“对不起,我不能养你,你回去找你原来的主人吧。”

  翌日,苏筱圆下课回家,那只猫又来了,这回瘸着一条腿前腿,好像被什么野兽咬伤了。

  苏筱圆连忙把它抱进屋去,给它小心地清洗伤口,上药包扎,喂水喂食,照顾了三天,见它能下地,便把它抱到门外:“下次小心点不要再被咬了啊。”

  那猫还是天天在她门前徘徊,苏筱圆只好在院门上开了个猫洞,把食盆水盆放在院子里,半推半就地散养了它。

  傅停云发现她并非不喜欢那只“猫”,却从不抱它,几乎不去摸它,他一边暗暗满意,一边又嫌弃那猫太没用。

  有了猫,苏筱圆忙碌了一些,可还是没有变回从前的样子。

  傅停云的烦躁与日俱增。

  如果直接烧掉一条灵脉可以把她眼里的光重新点亮,他会毫不犹豫这么做。

  然而不行。

  你可以逼一个人死,却不能逼一个人重新快乐。

  这一夜入定,他来到那缕红线躲藏的角落——自从那夜起,它就再也没有靠近过他。

  “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变回以前那样?”他问它。

  它把自己团成一团,线头牢牢地塞进线团里。

  傅停云涌起一股焦躁:“过来。”

  线团反而往角落里缩了缩。

  傅停云走进阵中,强行把它握在手心里。

  线团越缩越小,几乎变回了一滴血。

  “你就这么讨厌我?”傅停云感觉到血滴在他手心里乱撞,像是要逃。

  “讨厌就讨厌。”他微微收紧手。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见房中传来轻轻的抽气声。

  他连忙松开手,血滴“嗖”地飞到角落里,贴着阵柱一动不动。

  傅停云即刻出定,起身冲进房中。

  只见少女仰天躺着,屈着双腿,额头上一片晶莹,全是冷汗。

  血腥气从被褥中散发出来。

  “我把你弄伤了?”傅停云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无措。

  “没有……”少女的声音细若游丝,显然极痛苦。

  他只是把血滴圈在手心里,并没有用力,谁知她竟如此脆弱,一碰就伤成这样。

  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她是不是要死了?

  他会不会不小心把她弄死了?

  他的心跳陡然乱了起来。

  “伤到哪里了?”傅停云掀开被子,鼻翼轻动,寻找血腥气的源头。

  “真的不是受伤!”她听起来有些着恼,伸手拽被子。

  傅停云略微放下心来,还有力气抢被子,应该伤得不算太重。

  他一把将被子彻底掀开,把她整个人翻过去,在她亵裤上发现一小片殷红,蹙了蹙眉:“还说没受伤,都流血了。”

  苏筱圆眼泪都下来了:“说了不是伤,是月经,就是月事、癸水……你这个傀儡人真是……真是的!”

  很快他就后悔对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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