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755

,宛如无数漂浮的幽灵。它们没有眼睛,却精准地跃向岩壁,鳞片刮擦岩石的声响如同指甲划过黑板。林夏惊恐地看着碎石与汞珠混合飞溅,在地面勾勒出流动的星轨图案——那些轨迹,竟与穹顶《河图》星象的星斗连线完全重合。

  "它们在补全星图!"小陈突然尖叫起来,他的古天文图谱被鱼群撞飞,纸页散落在毒溪中瞬间腐蚀成黑色残渣。林夏感觉脚踝被冰冷的汞液缠绕,低头看见银色金属正顺着登山靴的缝隙钻入,在皮肤上留下青灰色的灼痕。更诡异的是,盲眼鱼群撞击的岩壁位置,天然形成的纹路竟与星图中的星宿图腾完美契合,仿佛这片矿脉从诞生起就为这场奇观而存在。

  岩壁突然渗出幽蓝色火焰,火舌舔舐之处,汞蒸气剧烈扭曲成棱镜。林夏在无数重倒影中看见自己扭曲的脸,防毒面具的镜片不知何时布满裂纹,细小的汞珠正顺着缝隙渗入。盲眼鱼群突然调转方向,如黑色浪潮般扑向众人,它们张开的嘴里没有牙齿,却密布着吸盘状的孔洞,散发着腐肉般的恶臭。

  "用火焰驱赶!"林夏扯下腰间的信号枪,幽蓝的火光中,她看见鱼群接触火焰的瞬间化作紫色烟雾,空气中弥漫起令人作呕的焦糊味。但更多的鱼从毒溪中跃出,它们撞击岩壁的力量越来越大,碎石如雨点般坠落。林夏突然意识到,这些盲眼鱼根本不是生物,而是某种精密的机关零件,正按照古老的程序运行。

  记忆如闪电划过脑海。老周实验室里失踪的汞样本监控录像——深夜的仪器自行运转,液态汞在空中组成星图;父亲临终前攥着的青铜罗盘,指针永远指向地心深处;还有三天前收到的匿名邮件,泛黄照片里民国勘探队员脚下的地面,同样铺满盲眼鱼的尸骸。所有线索在此刻串联,她终于明白,自己从来不是勘探者,而是被选中的祭品。

  地面的汞液突然沸腾,银色金属如活物般缠绕众人的脚踝。林夏看着小陈被拖入毒溪,他的惨叫声在汞雾中扭曲变形。穹顶的《河图》星象开始疯狂旋转,星点化作无数人脸——正是这些年在昆仑山失踪的勘探队员。盲眼鱼群组成的浪潮将她淹没,在失去意识前的瞬间,她看见1937年照片里的勘探队员们转过身,空洞的眼眶里流淌着银色汞液。

  三个月后,国家地质博物馆的特殊展厅里,防弹玻璃柜中陈列着林夏最后的勘探日志。展柜上方的全息投影循环播放着汞焰星图的模拟影像,无数参观者惊叹于上古奇观。而在展厅角落,监控曾拍到诡异画面:深夜闭馆后,投影中的汞制星象会脱离屏幕,在黑暗中重新拼出那个未完成的人形轮廓,轮廓中央,隐约立着个穿着勘探服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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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仑山深处,被混凝土永久封闭的矿洞外,当地牧民说每逢月圆之夜,仍能听见地下传来铁链拖拽声,伴着盲鱼撞击岩壁的回响。有人曾透过封闭门上的透气孔窥见,幽蓝色的火焰中,液态汞组成的《河图》星象仍在缓缓旋转,而星图中央,站着一个分不清是实体还是汞影的勘探者,正仰望着永恒流转的二十八宿。在那片被诅咒的矿脉深处,盲眼鱼群依旧在不知疲倦地撞击岩壁,续写着永无止境的星轨密码。

  汞渊逃生

  "小陈!往通风井方向跑!"林夏声嘶力竭地喊道,同时一把拽住已经吓呆的助手。此刻的小陈眼神涣散,直勾勾地盯着穹顶正在疯狂旋转的汞焰星图,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定住了身形。林夏顾不上多想,用尽全力拖着他转身狂奔,登山靴在布满汞珠和碎石的地面上打滑。

  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轰鸣,仿佛有千万吨巨石同时崩塌。整个矿洞开始剧烈震颤,岩壁上的裂缝如蛛网般迅速蔓延。那些幽蓝色的火焰在塌方的冲击下摇曳不定,汞焰星图在混乱中扭曲变形,原本璀璨的二十八宿星点化作无数流星般的汞珠,朝着四面八方飞溅。

  林夏感觉脖颈一凉,一颗滚烫的汞珠擦着皮肤飞过,瞬间在岩壁上烧出一个焦黑的孔洞。灼热的痛感让她清醒过来,她更加拼命地拉着小陈往前跑。防毒面具里的呼吸声变得急促而沉重,混合着矿洞坍塌的巨响,在密闭的空间里形成令人窒息的交响曲。

  "快!快!"她不断催促着,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恐惧和焦虑。通风井的入口在头灯的照射下若隐若现,仿佛是这片地狱中唯一的希望之光。但身后的塌方速度太快了,巨大的岩石块从头顶坠落,扬起的汞尘遮蔽了视线。

  小陈突然挣脱了她的手,指着身后,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惊恐:"林工!你看!"林夏回头望去,只见那些飞溅的汞珠在空中重新汇聚,形成了一张张扭曲的人脸。这些面容她再熟悉不过——正是这些年来在昆仑山失踪的勘探队员,其中就有老周那慈祥而坚毅的脸。

  "别回头!继续跑!"林夏再次抓住小陈,指甲几乎掐进他的手臂。但小陈却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无法挪动半步。那些汞珠组成的人脸开始发出诡异的低吟,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充满了痛苦和怨恨。

  千钧一发之际,林夏看到通风井的铁门就在前方十几米处。她毫不犹豫地摘下腰间的地质锤,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小陈的后脑敲去。小陈闷哼一声,瘫倒在地。林夏顾不上愧疚,拖着他的身体继续向前冲。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地面在塌陷,头顶的岩石在坠落。

  终于,她连拖带拽地将小陈拉进了通风井。就在他们身后,一块巨大的岩石轰然落下,彻底堵住了矿洞的入口。林夏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防毒面具里满是汗水和汞尘。她摘下已经破损的面具,看着昏迷的小陈,心中五味杂陈。

  通风井里的应急灯发出昏暗的光芒,照亮了四周斑驳的岩壁。林夏摸出老周的笔记本,在微弱的光线下翻看。纸页间夹着的半张民国报纸已经被汞液浸透,头条新闻的标题依然触目惊心:"昆仑山汞矿惊现上古星图,勘探队全员失踪"。照片里那些民国勘探队员空洞的眼神,仿佛在诉说着同样的命运。

  笔记本的最后几页,老周用潦草的字迹写着:"我终于明白,我们都只是棋子。那些汞珠、星图、盲眼鱼,都是古老仪式的一部分。如果我回不去了,请告诉小林,千万不要相信看到的任何幻象..."字迹到此戛然而止,后面是大片被汞液腐蚀的空白。

  林夏握紧了拳头,泪水模糊了双眼。她不知道这个古老的仪式究竟有什么目的,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像他们一样,成为这场神秘事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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