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134

中握着由硫磺银锭打造的权杖,疯狂大笑:“朕的天火神机即将完成!未来的蝼蚁们,跪下臣服吧!”装置核心处,核废料与时空能量剧烈碰撞,随时可能引发足以摧毁整个文明的爆炸。

  赵莽将棱晶焰匣嵌入风眼中心,匣子表面的菱形晶体瞬间亮起刺目光芒。他听见未来飞船的能量束破空而来,也听见戚家军最后的呐喊。在时空即将撕裂的瞬间,他将祖传的戚家刀狠狠插入棱晶焰匣——刀身残留的硒 - 79与核废料产生连锁反应,爆发出超新星般的光芒。

  “不——!”万历帝的惨叫被湮灭的轰鸣吞没。银龙卷开始逆向旋转,时空裂缝如同被灼烧的蛛网般崩解。赵莽感觉身体正在消散,却看见戚家军的身影在光芒中浮现,他们高举染血的戚家刀,组成一道坚不可摧的人墙,将未来飞船的攻击尽数挡在时空之外。

  当一切归于平静,赵莽坠落在一片焦土之上。紫禁城已成废墟,硫磺银锭的碎片散落各处,失去能量的量子装置冒着青烟。他踉跄着走向戚家军倒下的方向,只在焦黑的土地上找到半块刻着“戚”字的甲片。

  远处传来马蹄声,新的明军正在集结。赵莽知道,明朝失去了科技跃迁的机会,未来或许会面临列强的侵略,但至少,这片土地不会成为时空掠夺的牺牲品。他握紧甲片,抬头望向天空——那里,最后一丝银龙卷的痕迹正在消散,如同一场惊心动魄的幻梦。

  小主,

  “戚将军,山河已无恙。”赵莽对着虚空低语,将甲片贴身藏好。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回到现代,但此刻,他终于做出了无愧于心的选择。

  轮回的印记

  时空乱流如同沸腾的水银包裹着赵莽,他的意识在无数片段中穿梭。戚继光的战刀劈开海浪,万历帝癫狂的面容扭曲成数据流,老年赵莽布满皱纹的手在时空裂缝中伸向自己……当剧痛终于消退,咸涩的海风灌入鼻腔,他踉跄着跪倒在潮湿的沙滩上。

  远处,锈迹斑斑的核电站冷却塔歪斜地刺入灰蒙蒙的天空,断裂的警示标语随风飘动,上面“辐射危险”的字样早已褪色。赵莽摸向怀中,那半块戚家军的甲片还在,边缘的缺口处凝结着暗红的血痂,这让他恍惚以为方才的穿越只是场荒诞的梦。

  直到他的目光扫过脚下的沙砾。

  黑色的砂砾中夹杂着细小的晶体,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靛蓝——正是硫火银锭的碎屑。赵莽浑身发冷,颤抖着扒开沙土,更多的碎片显露出来,拼凑出类似量子装置的纹路。潮水冲刷过的岩石上,赫然刻着几行篆字:“万历廿年,异星现银龙,破界者赵氏……”

  字迹尚未风化,仿佛是刚刚镌刻上去。

  赵莽沿着海岸线狂奔,荒草间突然出现一截断裂的石柱。柱身缠绕着明代风格的云纹浮雕,却诡异地点缀着量子纠缠的图案。当他绕过石柱,呼吸几乎停滞——整片海滩上矗立着数十座石碑,最前方的主碑足有两人高,正面刻着“硫火银龙卷纪事碑”,背面密密麻麻的小字记载着那场惊心动魄的时空战争。

  “……时有异人赵氏,持棱晶匣、陨铁刀,引天火焚魔阵。戚家军三百壮士,以血肉之躯铸长城,终破时空枷锁。”赵莽的指尖抚过冰凉的碑文,在“破界者赵氏”几个字上久久停留。碑侧的副碑上,还刻着戚继光的《凯歌》,只是最后几句被后人篡改:“上报天子兮下救黔首,杀尽豺狼兮时空重奏。”

  海浪拍打着礁石,赵莽突然听见熟悉的警报声。转头望去,废弃核电站的方向亮起刺目的红光,等离子体银龙卷正在冷却塔上空缓缓成型,银色电弧如巨蟒般缠绕着塔身。他摸到怀中的棱晶焰匣——不知何时,匣子表面的菱形晶体竟重新开始脉动。

  “你果然回来了。”

  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赵莽猛然转身,只见一个身着现代防化服的老者拄着金属拐杖,面罩下的面容与他记忆中的万历帝有七分相似。老者掀开防护服,露出里面绣着云纹的明代中衣,腰间挂着的正是那枚刻有“天启廿三年制”的硫磺银锭。

  “我是万历四十年的朱翊钧。”老者转动银锭,二维码在阳光下折射出奇异的光晕,“你摧毁银龙卷时,我也被卷入时空乱流。”他指向天空中逐渐成型的银龙卷,“五百年后,我终于找到回到这里的方法。”

  赵莽后退半步,握紧腰间的戚家刀残片:“你还想继续硫火银计划?”

  “不,我要终结它。”朱翊钧将银锭按在石碑上,碑文突然发出蓝光,“当年你以为摧毁虫洞就斩断了因果,却不知时空的齿轮早已咬合。”他指向核电站方向,“那些未来飞船从未离开,他们在平行时空等待了五百年,就等银龙卷再次开启。”

  警报声达到顶峰,银龙卷的风眼开始吞噬云层。朱翊钧将银锭嵌入石碑凹槽,整个海滩突然震动起来,所有碑文同时亮起光芒,形成巨大的能量屏障。“这是用五百年时光铸就的锁。”老者的声音混着轰鸣,“只有用改变历史的人的血,才能彻底封印时空裂缝。”

  赵莽看着自己掌心被刀刃划出的伤口,鲜血滴落在石碑上的瞬间,整个屏障爆发出耀眼的白光。银龙卷发出不甘的尖啸,在能量碰撞中扭曲消散。朱翊钧的身影在光芒中渐渐透明,他最后露出癫狂而释然的笑:“告诉万历那个疯子……朕的天火神机,终究成了!”

  当光芒褪去,海滩重归寂静。赵莽抚摸着布满裂痕的纪事碑,发现碑底不知何时多了一行小字:“万历四十年,破界者归,时空永固。”潮水漫过他的脚踝,将最后几片硫火银碎屑卷入大海,仿佛这场跨越五百年的战争,从未发生过。

  但赵莽知道,在时空的褶皱里,戚家军的战歌仍在回响,万历帝的野心化作永恒的警示,而他的名字,终将成为连接两个时代的印记。他望向远方初升的朝阳,将戚家刀残片与棱晶匣深深埋入沙中——或许在某个平行时空,另一个“赵莽”正准备踏上同样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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