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131
笑:"听闻程大人近日查获不少走私银锭,当真是尽职尽责啊。"话音未落,赵汝明气喘吁吁的声音从巷口传来:"下官来迟,还望周大人恕罪!"
程岩注意到,赵汝明的官袍下摆沾着泥渍,腰间的玉带扣也歪向一边。这位素来讲究排场的提举,怎会如此狼狈?更蹊跷的是,他与周延儒对视时,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仿佛在传递某种暗号。
"二位大人,这是今早刚到的浙直官银查验记录。"程岩将文书呈上,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扫视,"其中有三船货物的押运文书... "
"程大人不必细禀。"周延儒随意翻了翻文书,便将其丢回案上,"如今东南海贸繁忙,些许疏漏在所难免。赵提举,你说是不是?"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赵汝明连忙点头,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是是是,周大人所言极是。程大人查验仔细,日后定会更加上心。"他说话时,右手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那是前日走私船上缴获的赃物之一,程岩记得清楚。
待两位大员离开后,程岩立刻返回验银房。他取出暗藏的硫化镉荧光片,对着阳光观察前日赵汝明签署的放行文书。奇迹般地,纸张背面浮现出淡蓝色的字迹,正是"十一万"的数字变体。程岩的心跳陡然加快,原来这些看似正常的文书,早已被人用特殊手段做了标记。
入夜,程岩换上便服,悄悄跟在赵汝明的轿子后面。轿子一路行至城南的悦来客栈,赵汝明急匆匆地钻进二楼雅间。程岩在隔壁房间用刀片划开窗户纸,只见周延儒正与一个头戴斗笠的人密谈,桌上堆满了银锭和生铁的账本。
"老牛湾那边已经办妥,"周延儒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只要这批含硫银锭流入市面,张居正的漕运旧案就会彻底翻篇。"他的声音冰冷,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戴斗笠的人沙哑着嗓子回应:"赵提举的验银砝码该换了,程岩那小子最近查得太紧。"
程岩浑身血液几乎凝固。原来他手中的砝码早已被人盯上,而赵汝明、周延儒,甚至那个神秘人,都是这个庞大走私网络的关键一环。他握紧腰间的匕首,正准备冲出去,却听见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沈默带着一队锦衣卫包围了客栈。
"程大人,躲好了。"沈默的声音透过窗户传来,带着熟悉的冷峻,"这出戏,该收场了。"
程岩这才明白,原来沈默早已布下天罗地网。随着绣春刀出鞘的铮鸣,雅间的门被轰然踹开。赵汝明脸色惨白,周延儒却依旧镇定,只是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在闪烁的火把光中,程岩看着沈默从周延儒袖中搜出一卷密函,上面赫然盖着东厂的火漆印。
暴雨倾盆而下,冲刷着泉州城的青石板路。程岩站在雨中,望着被押解而去的众人,终于明白这场银锭谜案背后,藏着的不只是走私与贪腐,更是朝堂之上盘根错节的权力斗争。而那串神秘的"十一万"数字,不过是冰山一角,揭开了大明官场深不见底的暗流。
五生死抉择
泉州城的夜色浓稠如墨,程岩握着暗藏荧光显影的文书,脚步匆匆地穿梭在狭窄的巷弄间。沈默刚刚传来密信,约定在城南破庙会面,说有关于东厂与走私案的重要线索。雨丝浸透了他的衣襟,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爬,他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死死盯着自己。
转过最后一个拐角,破庙斑驳的朱漆大门近在眼前。程岩正要推门,忽听身后传来细微的衣袂飘动声。他猛地侧身,一支淬毒的袖箭擦着耳畔飞过,钉入木门发出"噗"的闷响。黑暗中,五道黑影如鬼魅般现身,为首之人戴着青铜鬼面,腰间绣春刀的样式赫然是东厂制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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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大人,好奇心太重可是要送命的。"鬼面人声音沙哑,带着金属的回响,"把东西交出来,留你全尸。"
程岩后退半步,手按在腰间短刃上。他突然想起白日里在市舶司,赵汝明与周延儒密谈时,桌上那卷盖着东厂火漆印的密函。原来他们早就买通了东厂,而自己步步紧逼的追查,早已触怒了这张庞大的权力网络。
就在这时,破空声骤起!沈默如夜枭般从屋顶跃下,绣春刀划出一道银光。"程大人,接着!"他掷出一个油纸包,程岩接住打开,竟是几枚浸过药水的银针——正是克制东厂杀手惯用毒烟的解药。
"沈...沈大人?"程岩看着沈默与杀手缠斗,心中涌起无数疑问。这个锦衣卫千户为何总能在关键时刻出现?他又为何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
鬼面人突然怪笑一声,伸手扯下脸上的面具。程岩瞳孔骤缩——那赫然是沈默的脸!可眼前与杀手搏斗的沈默,面容分明如常。"两个沈默?"程岩脑中一片空白,手中的文书险些掉落。
"蠢货,这是东厂的易容术!"真沈默一刀逼退假身,却没注意到另一名杀手已绕到身后。程岩来不及多想,抄起地上的瓦片掷出,击中杀手手腕。绣春刀落地的瞬间,沈默旋身反击,利刃刺穿了杀手咽喉。
战斗结束得很快,五具尸体横七竖八倒在血泊中。沈默擦拭着刀刃,却没有看程岩一眼:"明日去天后宫,有人要见你。"
"沈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程岩抓住他的衣袖,"你为何会有东厂的解毒药?那个假的你又为何..."
"不该问的别问。"沈默甩开他的手,眼神冷得像冰,"你只要记住,想活下去,就带着证据去天后宫。"说完,他转身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程岩站在原地,满心疑惑与不安。
次日清晨,程岩揣着文书来到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