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113

用杯水车薪。更可怕的是,蚀铁膏腐蚀产生的孔洞开始渗水,冰冷的河水正顺着裂缝渗入闸室内部。

  "用磁石!"赵莽突然扯下磁石护心镜残片,"磁力或许能干扰蚀铁膏的渗透方向!"他将磁石按在闸门破损处,剧烈的磁场让周围的水流形成漩涡。沈墨趁机将剩余的石灰粉撒入漩涡,白色的烟雾与硫磺泡沫碰撞,爆发出刺耳的轰鸣。

  就在此时,上游传来铁链断裂的声响。沈墨转头望去,只见暗渠口的拦河铁索被蚀铁膏彻底腐蚀,更多装载着陶罐的木筏顺流而下。疤面汉子站在筏头,手中高举刻满梵文的铜铃:"沈墨,看着你的京城如何变成水城!"

  楚红药的袖箭已用尽,她抄起断剑就要跃入水中。沈墨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目光死死盯着闸门上不断扩大的孔洞——那些被蚀铁膏腐蚀的金属断口处,隐约露出一层黑色物质,像是某种涂层。他突然想起余承河哼唱的船歌:"水龙缚火虫",难道戚帅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

  地底传来的震动越来越剧烈,紫禁城方向的水位还在疯狂上涨。沈墨握紧磁石,看着蚀铁膏在磁力作用下扭曲成诡异的形状,知道这场与时间的赛跑,他们已经站在失败的边缘。而白莲教的阴谋,或许比蚀铁膏还要毒上百倍。

  磁锁危局

  刺鼻的硫磺蒸汽在闸室中翻涌,闸门转轴处的青铜已被蚀铁膏啃噬得千疮百孔。沈墨看着不断扩大的缺口,冰凉的河水正顺着裂缝喷涌而入,心中泛起绝望。按照这个速度,不出半刻钟,整座闸门就会轰然倒塌,失控的洪水将直扑紫禁城。

  “大人,让我试试!”赵莽突然扯下腰间的磁石扳指,泛着幽蓝光泽的扳指在混乱的光影中格外醒目。他转身冲向堆放杂物的角落,那里散落着修缮城墙时留下的铁屑与碎钉。白莲教教徒的嘲笑声从水面上传来,疤面汉子晃动着铜铃,指挥更多陶罐砸向闸门。

  “快!掩护赵莽!”沈墨挥剑劈开飞溅的硫磺泡沫,楚红药则将剩余的石灰粉洒向水面,试图延缓蚀铁膏的侵蚀。赵莽跪在满地铁屑中,颤抖着将磁石扳指贴近地面。神奇的一幕出现了,细碎的铁屑如活物般腾空而起,在扳指周围聚成银色的漩涡。

  “成了!”赵莽大喊一声,冲向闸门缺口。飞溅的蚀铁膏灼伤了他的手背,皮肤瞬间泛起黑焦的纹路,但他咬牙将吸附着铁屑的扳指按在破损处。强大的磁力让铁屑紧密贴合,形成一道临时的屏障,暂时挡住了汹涌的水流。

  然而,这只是权宜之计。随着水压不断增强,铁屑开始松动,缝隙中渗出的水线越来越粗。疤面汉子见状,狂笑起来:“垂死挣扎!继续砸,让他们看看什么是蚍蜉撼树!”更多陶罐坠入水中,沸腾的蚀铁膏如恶兽般扑向闸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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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墨心急如焚,目光扫过闸室,突然瞥见墙角的麻绳和木板。“楚姑娘,我们做个堵漏桩!”他大喊道。两人迅速将木板捆绑在一起,做成简易的楔形木桩。此时,赵莽的磁石扳指已经不堪重负,最后一块铁屑脱落,缺口再次扩大。

  “赵莽,退开!”沈墨和楚红药扛起木桩,奋力冲向闸门。在水流即将冲破防线的瞬间,他们将木桩楔入缺口。湍急的水流撞击在木桩上,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两人虎口发麻。但奇迹般地,水流的势头被遏制住了。

  疤面汉子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给我烧!用阴火油!”白莲教教徒们取出油囊,刺鼻的阴火油泼在闸门上,瞬间燃起熊熊烈火。高温之下,木桩开始冒烟,赵莽的磁石扳指也被烤得发烫。

  “不能让他们得逞!”赵莽强忍着手背的剧痛,再次举起磁石扳指。这一次,他将扳指对准燃烧的阴火油。神奇的是,火焰在磁力的干扰下开始扭曲变形,竟朝着白莲教教徒的方向倒卷回去。教徒们惊叫着四散奔逃,暂时解除了威胁。

  然而,闸门的危机远未解除。沈墨看着不断渗水的木桩,知道这道防线随时可能崩溃。更糟糕的是,地底传来的震动越来越强烈,紫禁城方向的水位仍在持续上涨。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们必须找到更有效的办法,否则一切都将毁于一旦。而暗处的白莲教,显然还藏着更致命的杀招。

  b时间竞赛:

  子时三刻,通惠河的冰层下传来闷雷般的轰鸣。沈墨举着狼眼灯,看着徐光启将装满石灰的木箱推入西缓冲池缺口。浑浊的河水裹挟着白色泡沫翻涌,生石灰遇水放热产生的剧烈反应,在水下筑起一道滚烫的屏障。

  “坚持不了太久!”徐光启的棉袍已被水汽浸透,“白莲教用硫磺蚀铁膏破坏池壁,石灰只能延缓坍塌!”话音未落,远处传来第二声爆炸——东缓冲池方向腾起冲天水柱,刺骨的冰水如巨兽吐息般喷向夜空。

  赵莽握紧腰间的磁石扳指,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望着水面漂浮的碎木,突然想起白天在漕船货舱发现的异样——那些本该装着粮食的麻袋,底部竟渗出墨绿色的黏液。“不好!他们要污染引水渠!”他转身抓住楚红药的手腕,“跟我去北码头!”

  丑时初,北码头笼罩在诡异的浓雾中。楚红药踩着船舷,月光在她的袖箭上流转。五个黑影正将陶罐倾入引水渠,墨绿色的液体接触水面的刹那,河面瞬间沸腾,翻涌的泡沫中浮起大片死鱼。“住手!”楚红药的袖箭破空而出,正中为首者咽喉。

  剩余的刺客见状,抽出弯刀扑来。赵莽挥舞狼筅横扫,磁石扳指突然发烫——刺客靴底竟嵌着细小的铁蒺藜。“是铁蒺藜堂!”他大喝一声,将狼筅狠狠砸向地面,吸附的铁蒺藜反向弹射,两名刺客惨叫着跌入毒水。

  混战中,楚红药瞥见最后一名刺客将陶罐推入渠底。她毫不犹豫地跃入水中,冰凉的毒水灼烧着皮肤。当她抱着沉重的漕船压舱石浮出水面时,引水渠的浊流已渐渐清澈。“快走!”她抹去脸上的毒水,“寅时前必须清理完所有污染源!”

  寅时的梆子声响起时,工部衙门的灯笼在风中摇晃。沈墨身着飞鱼服,站在议事厅中央,手中的司礼监令牌泛着冷光。“奉魏公公口谕,彻查白莲教内应!”他扫视着厅内神色各异的官员,目光停留在工部侍郎王承恩颤抖的指尖上。

  突然,一名小吏冲入门内:“大人!东跨院发现可疑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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