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72

截,在红袖刀的刀柄里。"

  楚红药惊讶地看向自己的刀。曹无伤走近她,轻声道:"拧开刀柄底部的莲花纹。"

  楚红药照做,果然从刀柄中取出一小块卷起的绢布。两块绢布拼在一起,组成了一封完整的认罪书,但内容却与曹无伤所说的完全不同。

  "沈炼不是叛徒..."楚红药读着血书,声音颤抖,"他是被陷害的...真正的叛徒是..."

  她抬头看向曹无伤,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曹无伤突然笑了,那笑容令人毛骨悚然:"没错,是我。"他的手指轻轻拨动自鸣钟,"辽东防线的情报,是我卖给建奴的。沈炼发现了,所以我不得不除掉他。"

  小主,

  沈墨怒吼一声扑向曹无伤,却被楚红药拦住。两人再次交手,这次更加激烈。曹无伤站在一旁,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彩的表演。

  "为什么?"楚红药一边抵挡沈墨的攻击,一边质问曹无伤,"为什么要收养我?"

  "因为你父亲留下的东西,"曹无伤轻声道,"他不仅是大明监军,还是隆庆帝火器研发的负责人。那些图纸,就藏在大报恩寺琉璃塔下。"

  沈墨突然变招,一剑刺向楚红药咽喉。楚红药勉强闪避,红袖刀却被击飞。曹无伤眼疾手快,接住了飞来的刀。

  "有意思,"他把玩着红袖刀,"十五年前我用这把刀杀了沈炼,今天再用它结束这一切。"

  他缓步走向缠斗的两人,自鸣钟突然发出急促的响声。曹无伤的脸色一变,猛地看向巷口——一队锦衣卫正快速逼近。

  "看来有人告密了。"曹无伤冷笑,突然将红袖刀抛还给楚红药,"你们有两个选择:现在杀了我,或者跟我合作,揭露更大的阴谋。"

  楚红药接住刀,与沈墨对视一眼。锦衣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时间不多了。

  2. 都指挥使司夜阑

  腊月的北京城寒风刺骨。

  都指挥使司夜阑站在北镇抚司的台阶上,看着锦衣卫押解一队白莲教众从面前经过。那些犯人衣衫褴褛,脚镣在青石板上拖出刺耳的声响。司夜阑面无表情,只是轻轻搓了搓手指,指节处一道陈年刀疤在寒风中泛着青白。

  "大人,这是今日在广渠门外抓获的。"千户赵德胜躬身禀报,"共二十七人,按您的吩咐,一个不留。"

  司夜阑微微颔首:"审过了?"

  "审过了,都是些小喽啰,只知道念经拜佛,问不出什么。"赵德胜压低声音,"不过有个意外收获——他们在广渠门的据点,就在晋商张氏的货栈隔壁。"

  司夜阑的眉毛几不可察地跳了一下。他转身走向衙门内堂,黑色貂裘在身后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把案卷送到我书房。"

  书房内炭火正旺,驱散了冬日的寒意。司夜阑解下佩刀挂在架子上,目光扫过墙上那幅《寒江独钓图》。画中一叶扁舟,蓑衣老翁独坐船头,江面雾气氤氲,远山如黛。他伸手轻抚画轴,指尖在某个特定位置停留片刻,这才转身走向书案。

  案上已经堆满了卷宗。司夜阑挑出关于晋商张氏的那份,细细翻阅。张氏商队三日前从山西抵达京城,运来茶叶、皮毛,本该三日后启程返回,却在昨日突然改期,提前装货出城——正是锦衣卫抓捕白莲教众的同一天。

  "太巧了。"司夜阑轻声道。他从抽屉中取出一枚铜钱,在指间翻转。铜钱边缘有一道几乎不可见的刻痕,只有熟悉的人才能辨认。

  门外传来脚步声,赵德胜在帘外禀报:"大人,有个哑巴少年在衙门外闹事,说是要找姐姐。"

  司夜阑手中的铜钱突然停住:"什么样的少年?"

  "十六七岁模样,衣衫破烂,咿咿呀呀比划个不停。弟兄们要赶他走,他却掏出一块玉佩..."赵德胜递上一物,"说是大人认得。"

  司夜阑接过玉佩,眼神骤然凝固。那是一块上好的和田玉,雕着并蒂莲,背面刻着"清荷"二字——他亡妻的闺名。

  "带他进来。"司夜阑的声音异常平静,"其他人退下。"

  片刻后,一个瘦削少年被带入书房。他满脸污垢,眼中却闪烁着与外表不符的锐利光芒。见到司夜阑,少年突然跪下,从怀中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信。

  司夜阑接过信,认出上面的笔迹属于一个他以为早已死去的人——沈墨,前军器局主事沈炼之子,也是他亡妻林清荷的表弟。

  "你不是哑巴。"司夜阑盯着少年,语气笃定。

  少年——沈墨——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姐夫还是这么敏锐。"

  这个称呼让司夜阑的手指微微收紧。三年了,自从清荷死后,再没人这样称呼过他。

  "你怎么活下来的?"司夜阑展开信笺,"军器局爆炸,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

  沈墨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有人提前警告了我。&q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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