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150

; 姚落河瞥了眼满脸疑惑程舒逸,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个傲慢的女人流露出不解的神色,于是好心情地开始讲故事:“这事得过去有十多年了吧,当年我有部片子取景在京城赌///场,那天也是巧,我跟我朋友定好的包被另一个人抢了,对方来头不小又挥金如土,要搞什麽大生意,我朋友不敢得罪就跟我商量,所以我就换了个场子,对间就是那大人物,这事儿我记一辈子。”

  原本的场子被抢,姚落河本身满肚子火气,结果准备的钱还不够。

  那是这位大小姐二十多年挥金如土的人生里第一次意识到,钱外有钱。

  “等等赌场?司雪?”程舒逸将这两个名字拼凑到一起,脑海里的疑惑更甚。

  司家早年做房地产起家,后面又赶上潮流跻身科技发展,许多业务对接的是国商,这麽根正苗红的家业,什麽样的生意需要在那个地方谈?

  程舒逸敏锐地捕捉到了一瞬不对,没由来地再次想到那场绑架案。

  当年外界传出去的被绑架者明明是司雪,为什麽出现在那破败的茅屋里的却是年仅九岁的司听白呢。

  “是啊,”姚落河慢悠悠道:“这种大家族做脏生意很多的,在圈子里不稀奇。”

  “那后来呢?”程舒逸对这个隐瞒越来越感兴趣了,她追问道:“后来你又再遇到过吗?”

  “没了。”姚落河说:“那天拍完我就没去了,这个题材还被你老板训了一顿,罚了我半月生活费。”

  原本提起来的期待又落下去,程舒逸总觉得自己就快要接近真相了,可是真相却又藏在那些纠缠不清的影影绰绰里,她只能捕捉到点什麽,但并不能彻底看得真切。

  当年那场绑架案的真相到底是什麽呢?

  为什麽司雨要带走司听白?

  为什麽偏偏一定要是司听白?

  程舒逸长叹了声气,将视线转移到了窗外,就在这时车身忽而晃动了下,惹得姚落河低声骂了句脏。

  “他爹的,”姚落河盯着刚刚几乎贴着车身抢跑过去的另一辆车的屁股怒骂道:“这麽窄的路都要别?看姐过弯拉爆你。”

  雨天高速路封,要想以最快的速度去京城,这是唯一的路。

  这样恶劣的天没有人愿意出门,可统一时间里两辆车却同时在小路上交汇。

  察觉到身后被甩开的车有猛追的趋势。

  盛南辞冷冷一笑,低骂了句:“不识好歹。”

  被突然提高的车速,砸在车窗上的雨点噼啪作响,飞溅起来的泥水污渍毫不客气地砸向后车。

  这条车道只容许一车压头超前,无声的较量和竞速开始了。

  “抓着手扶,安全带拽紧点。”姚落河一脚油门踩到死,迅速换挡提速低笑道:“姐要开始飞驰人生了。”

  天似乎破了个口子,暴雨仍旧未停歇。

  驶出城区的车辆先后绕进小路里,离弦的箭一般追逐着首位,朝着京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

  ……

  当过完最后一个卡口后,沉默的车厢内终于有了声音。

  “家主,”瞥了眼昏倒在地上的人,女散打谦卑问询道:“您现在要回老宅吗?需不需要通知二小姐?”

  原本闭目养神的女人掀开眼皮,冷冷道:“呵,你觉得呢?”

  再次回到京城,司雨分毫没有被勾起回乡的情义。

  她在这座城市里拥有的东西已经成了过去,而真正属于她的人远在异国他乡。

  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把这惹祸的麻烦给处理掉。

  瞥了眼还在昏死状态的司听白,司雨眼神里腾升起了杀念。

  公然放出照片挑衅的司听白和那个放火烧掉宅子的司明裕,这俩只养不熟的东西早已经在背地里是一夥的了。

  这个在高位上稳坐多年的女人自认为掌控着一切,到头来却被自己的女儿捅了一刀。

  司雨自认为对每一个孩子都尽到了母亲该有的职责。

  赐予她们生命,又恩赐她们富足的生活。

  可到头来却养了一群白眼狼。

  长女司润诺,这个应当继承家业也是被司雨最寄予厚望的存在,却叛逃离家至今音频全无。

  次女司明裕,原本被当成下一个司雪培养的小孩,享受了司雨最多的陪伴和关心,虽然屈指可数但已经胜过其余小孩,但她却为了司听白放火烧了老宅。

  而司听白就更不用说了,她的基因和存在本该是最珍爱的独一份,可结果呢,那双跟自己一样的桃花眼就是罪孽。

  但凡司听白的脸长得不这麽惹人讨厌,说不定她会是最受宠爱的。

  只可惜啊……

  “去荒山。”司雨盯着司听白的眼神一点点变得冰冷,唇边泛起笑意:“把她处理掉。”

  江城的雨并没有下到京城来。

  即使在高速上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狂飙,但抵达京城时也已经是傍晚了。

  甩干了雨水的车身汇入繁华车道里,被夜色吞噬。

  第149章 让我死个明白吧,妈妈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