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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里甚至还闪烁炙热又疯狂的喜悦。

  察觉到司听白的难受会让司雨开心,那尽职尽责的散打手再一次出拳,快准狠地砸在了刚刚的位置上。

  什麽都吐不出的器官痉挛着,司听白再也抑制不住呕吐的欲望,竟生生呕出了一口血来。

  血色飞溅到了那猩红鞋面上,幽暗的车厢内弥散着血腥味。

  被搞脏了鞋子的司雨也不恼,笑意更甚:“还不想开口吗?”

  她打量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小孩,司听白的身上有着与那人如出一辙的韧性。

  “呸。”司听白和血吐出一口唾沫,不屑地冷笑道:“你就这点手段吗?”

  刚刚心头那点来自母亲赋予的失落在此刻彻底消散,几乎是瞬间,司听白竖起尖锐的利刺,她看向眼前人的视线中再无半分敬畏之心。

  当司雨不配再被叫做母亲,那她是什麽呢?

  司听白想着,轻蔑地仰起头。

  血色弥散在她的唇边,如瓷一般莹润的冷白肌肤上沾了红,那双邪气的桃花眼被称得更加妖冶。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东西,就必须告诉我,我想知道的。”司听白的声音轻佻又傲慢:“不然我死了,也一定有人会送你下地狱。”

  即使司听白此刻完全处于劣势,但她却分毫没有流露出狼狈感,这两拳反而彻底激发出了她藏匿的暴戾。

  刚刚还试图用装死来逃避的人仍旧是那残败躯体,却莫名像是被换了魂魄。

  这与那人的一点不像将司雨从回忆中拽出来,她看着大胆挑衅自己的人,冷冷笑道:“你有什麽资格跟我交易呢?”

  一个此刻连自由活动都做不到的人,死到临头了还敢这样胆大包天的挑衅自己,司雨没觉得意外,只有可笑。

  “你对司雪做了什麽?”

  司听白没有顺着她的话讲,只是盯着她的眼睛:“既然当年绑架我的主谋是你,那麽对外界散出司雪被绑架的也一定是你,真正应该在大众面前成为受害者的司雪呢?她现在在哪里?”

  她这一点恭敬都没有的话惹了提着她的人,那女散打刚想再次出拳警告,一口和血唾沫直接吐到了她的眼皮上。

  “你算个什麽东西?”司听白恶劣地舔了舔唇,冷笑着说:“需要狗干活的时候你主子自然会发话,在此之前都给我跪好了。”

  看着浑身戾气的人,司雨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对于这个从十年前就被当成弃子对待的女儿,司雨总是连眼神都吝啬给予。

  但她现在才惊觉,这三个孩子里最锋利最像自己性格的,居然是个随时等着被销毁的弃子。

  “看来司明裕除了娇惯你外,也没少教你东西啊。”

  司雨慢慢靠倚回椅背里,单手托腮玩味地看着司听白:“这麽会猜,还有呢?反正车一时半会停不下来,我恩准你死前多留点遗言。”

  司雨倒是好奇,这个早在十年前就被毁掉了记忆的人,会如何一点点拼凑出当年的东西。

  “其实当年你就没准备让我活着下山吧。”司听白盯着司雨的眼睛,表情变得玩味:“所以你杀了那个试图救我的记者,我猜周昭不是自己跌下悬崖的吧,而是你推的。”

  以程舒逸的描述,周昭的性格沉稳,不是冲动的人。

  那麽一个专业过硬经验丰富,能在上山前那短短一小时里安排好所有救援物资的职业记者,又怎麽可能会那麽巧的就丧命在了山崖下。

  还偏偏丢了自己的底片和存储卡,被程舒逸保留下的那什麽都没拍到的残片,其实不是巧合,而是司雨故意留的挑衅。

  在过去听到关于周昭和自己那起绑架案时,司听白总是有许多想不明白的地方。

  但是在摸到那个绳结时,一切的疑惑都有了答案。

  “为什麽没有伤害抱着程舒逸的我呢?”司听白看着司雨玩味的表情,忽而一笑,淡淡道:“让我猜猜看,是因为程游历吗?”

  “程游历是你的爱人,对吗?”

  听到这句猜测,司雨的表情闪过一丝不屑,旋即疯狂大笑了起来。

  她的笑声尖锐又刺耳,回荡在车厢里令人毛骨悚然。

  司听白平静地看着她,表情里满是厌恶。

  “你脑子倒是比我想象中要灵活。”司雨渐渐止住笑意,啧啧了两声摇头道:“只可惜,全错。”

  听到全错两个字时,司听白忍不住皱起眉。

  不对吗?

  那为什麽程游历会给自己那麽强烈的熟悉感。

  明明是在记忆里没有的人,为什麽看见她就会头痛呢?

  “我明白了!!”

  刹那间,某个猜测在脑海里闪过,司听白忽然捕捉到关键,“程游历不是你的爱人,而是司雪的。”

  怪不得会觉得熟悉。

  怪不得看见程游历的时候总是会出现生理性的头痛,那段被挖掉的记忆在感知到熟悉的人时,突然鲜活了起来。

  “住口!”刚刚还猖獗笑着的人被触了逆鳞。

  司雨的表情骤然冷下去,不屑道:“那* 个东西怎麽可能配得上爱这个字,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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